郗真一下子愣住,嫡传弟子之位,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一瞬间,野心盖过了恐惧,郗真被摁在岸边,闷闷道:“想要。”
谢离将他拉起来,圈进怀里。郗真这会儿也不挣扎了,抓着他的胳膊问道:“我给你弄一次,你就把嫡传弟子之位给我?”
谢离嗤笑一声,撩起郗真胸前湿漉漉的长发,道:“你自己觉得这个买卖合算吗?”
郗真立刻翻脸,“那我不要了,你松开我。”
谢离气笑了,他把郗真拉回来,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亲,道:“饭要一口一口吃,谈判也得一步一步来。眼下,就当做昨日的谢礼吧。”
他抓着郗真的手伸到水下,郗真猛然间颤了颤,想挣脱却被死死抓着。
“你才说了,我得第一与你无关的。”郗真咬着牙道。
谢离不理,他咬着郗真的后颈,牙齿研磨着细嫩的软肉。郗真浑身滚烫起来,酒里的那点药劲这会儿才上来,郗真仰起头,微微张着嘴呼吸。
他这点变化很快被谢离察觉到了,谢离亲了亲他的耳朵,道:“你看,你也得了乐子不是?”
水波一层一层地漾开,郗真垂着头,漂亮的眼睛上挂着泪珠子,他头一次发现世上还有这样折磨人的手段。谢离还在亲他,从眼睛到脸颊,几乎爱不释手。
郗真缓过劲儿,一把推开谢离,手脚并用地爬上岸。他还有些脚软,上去的时候差点摔下来。
“你死定了谢离!”郗真背对着他穿衣服,“今天的事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非得让你身败名裂不可!”
“你敢叫人知道?”谢离笑出声,他倚在岸边,语气狎昵,“翻脸不认人的东西。”
郗真狠狠剜了谢离一眼,起身跑出去了。
扶桂晚间来找郗真,他白日里来见郗真不在,所以晚上又来了一趟。
郗真坐在书房里,案上摆满了纵横家的典籍。扶桂拿出一卷翻了翻,道:“你在这儿挑灯夜读,就是看这个的。这是下一次考试的重点吗?”
郗真摇摇头,道:“我要学学怎么跟人谈判?”
“谈判,为什么学这个?”扶桂不解。
郗真抬起头看扶桂,嘴角向下一撇,委屈地不得了。
“哎哟,”扶桂忙道:“怎么了这是?”
郗真就把今天温泉池子里的事情简略地跟他说了,末了哭诉道:“他都这么弄我了,我还什么都没捞着!”
扶桂哑口无言,“那......是该学一学。”
郗真哼了一声,目光继续回到书上,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还有你的破药丸子。”
“这,这怎么怪得了我?”扶桂摊手道:“何况,不是没成事吗?”
郗真横了他一眼,扶桂忙道:“好好,都是我的错。”
他坐在郗真对面,抄着手看他。
郗真虽然发愤图强,但是脖子上的印子还是明显了些,都快连成一片了。扶桂靠近郗真,神神秘秘道:“我那儿有些药膏脂膏,还有些春宫画儿,你看你需不需要,我给你便宜点。”
郗真抄起一卷书将他打了出去。
扶桂一边揣摩这件事一边往外走,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收拾出了一匣子的东西,两瓶脂膏,两瓶药丸,还有几卷他珍藏的春宫画儿。
扶桂叫来一个小弟子,交代他,“你把这些拿去大师兄处问他要不要,大师兄要是需要的话,就给十两金,你记住了,是十两金。”
小弟子脆生生地应了声,跑着去了。不多会儿,小弟子回来,道:“大师兄都收下了,还说,他有些东西托你寻。”
说着,小弟子拿出一张纸,扶桂看过上头的东西,咂舌称叹。
小弟子把二十两金子交给扶桂,道:“多的十两是定金,大师兄说不必着急,但一定要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