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上是要公主狠狠地记住这回教训了。”画婉道。
陆容予愣了愣,点点头,又拉着她,小心翼翼地绕到流月宫后方。
正琢磨着如何将手中之信扔过高墙,便听到里头瓷器碎裂一地的声音,接着,又是程淮安带了十分怒气的言语。
“用茶!用什么茶!今日小年,父皇还不让本宫出去,本宫有什么心思喝茶!若你是本宫,你说,你若是本宫,明知晓今日各宫皆在欢天喜地、一片热闹,你却要被关在这偌大的宫中,独自一人享用这锦衣玉食,又有什么意趣!”
“跪跪跪,就知道跪!本宫许你跪了吗!仔细跪脏了本宫的地!还不下去给本宫端饺子来?”
“本宫就是要在这后院里用膳,如何?你若能说动父皇放本宫出去,本宫便安生回屋里吃饺子去!此番他若不肯放我出去,我定是要使这苦肉计,病一病才好的!”
墙内滔滔不绝地骂了好一会儿,看在陆容予与画婉相携着,笑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之时,里面的动静才终于小了下来。
陆容予收了笑,走上前几步,几乎将面贴在冰冰凉的宫墙上,拔高声音喊道:“公主!”
里面沉默了一阵,随即,传来一个疑惑又惊喜的声音。
“……嘉和?”
“是我!”
“嘉和!我知道你是最挂念我的!你果然来了!怎得,这处没有禁军守着吗?”
“也只有此处没有了,”陆容予笑道,“原本我还写了封信,想着你若不在,我便想将信与石子缠在一道,丢进你宫里。如今你在,我便这样隔着墙壁,陪你聊会子天吧。”
“妙极!”墙内的人高声赞叹了一句,又问道,“上回我说与你那事,你可有思量?”
陆容予闻言,面上一红,讷讷了许久,才道:“你如何知晓?”
程淮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