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得和七皇子一道回来了?
梳雪见她仍未回神,忍不住打趣道: “小姐莫不是对七皇子殿下以身相许了?”
陆容予听见梳雪调侃,一下想到那日七殿下对自己说的那句“以身相许,如何?”,顿时面颊嫣红,转过身瞪了她一眼,羞愤道:“休得胡言!“
这一转身,画婉和梳雪便见到她脖子上那道红痕,顿时慌乱不已,手忙脚乱地上前,一左一右扶住她,边掺进屋内边问道:“小姐在外头可是出什么事了?这脖子上的红痕是怎么来的?”
陆容予闻言一愣,急急忙忙走到铜镜前,一坐下,便见自己脖子上横亘着一道狰狞可怖的红痕,此时已些微泛青,在她瓷白的皮肤上,显得尤为清晰。
实在丑极了。
定是方才那罪犯勒的。
陆容予食指轻轻抚上自己脖颈,稍稍一碰,便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她本就嫌弃这处丑陋,现在痛感再一刺激,泪意忽得上涌。
画婉见状,忙安慰道:“小姐无需担忧,只是一道红痕罢了,涂上些凝脂膏,不日便能好全。”
陆容予点了点头,又吸了吸鼻子,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自己的脖子。
“今日出宫,去观祭天神之礼时,我被一假扮法师的罪犯挟持,因此受了些伤,好在七皇子及时出现,总算有惊无险。”
画婉皱眉道:“早几个时辰,奴婢便听闻三公主被皇上软禁于流月宫中,奴婢与梳雪想着小姐还未归,公主想来也未归,此言应当不实。可现在……公主呢?可还好?”
“公主早些时候便被七殿下之人送回宫中了,应当是确实被软禁了。”
“那这糕点……?”
陆容予一讷,轻声道:“是七殿下买的。”
“七殿下对小姐很上心呢!”梳雪笑得极为开心,“奴婢看着,七殿下心怀大志,见识极广,将来必会承袭帝位。而听闻他又不是滥情之人,值得托付。小姐若嫁于七皇子,必定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