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郡主有话直问便可。”程淮启仍闭着眼,淡淡开口。
那边又沉默了小一会儿,才再次开口:“三公主如何了?”
程淮启这才缓缓睁开眼,剑眉微蹙,目光疑惑地看着她,语调慵懒地“嗯?”了一声,似是没听清她方才说的话。
陆容予愣了愣,不敢确定他是否真如自己所想那般,是没听清她方才所言,讷讷着没有言语。
程淮启见她如此,又开口道:“郡主方才说什么?”
陆容予这才把话重复了一遍,但他依旧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像是还没听清。
她樱唇一张一翕半晌,也说不出话来,嫣红的面颊上浮现出几分愠色。
他定然听清了!
上次在昭政殿外,他都能听清她与陛下的对话,今日两人相隔如此之近,她还说了两回,又怎会都没听清!
马车行得极慢,如蚂蚁闲庭散步一般,陆容予的心上也如有千万只蚂蚁在其上闲庭散步,又乱又痒。
他就一直用那般疑惑的神色看着自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般,又仿佛胜券在握。
陆容予磨蹭了许久,深吸一口气,这才极缓、极慢地将身子向他那处挪了些,如玉笋般白皙细嫩的五指紧紧捏着嫩粉色的宫女裙裙摆,将那布料都攥出了一圈褶皱来。
心如鼓擂,声声作响,震耳欲聋。
她在这边羞赧地煎熬着,却又听那边一道带着难以掩饰的愉悦之情的慵懒语调,隔着与自己不到一尺距离,不依不饶地传了来——
“再过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