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予这一跪,程淮义便察觉自己方才所言有失,忙道:“方才是儿臣说错话了,郡主从未主动与儿臣玩笑,是儿臣日日缠着郡主。”
程淮启闻言,一对剑眉重重蹙起,目光更沉了几分。
将这番显然包庇的话说与太后听,无异于火上浇油。
果然,太后面色愈发难看,冷哼道:“好一个嘉和郡主!”
太后盛怒,陆容予听后,心更冷几分,以身伏地,行一大礼,却并不起身,颤着声道:“臣女知罪。”
“长得与那容嫔相似倒罢了,性子也是一样,妖媚惑主的东西!你今日便在此处好生跪上几个时辰,跪到日后再也不敢犯为止!”
“臣女谢太后娘娘教诲。”
程淮义见太后罚她罚得如此狠,正想跪下为她求情,却被提前看穿他心思的程淮启一把扼住手腕,登时动弹不得。
程淮启一个用力,将他拖至自己身边,压低声音道:“你若想郡主少受些苦,一会儿便立刻离开此处。”
方才情况危急,程淮义一时不察,未思及自己如此行为的不妥之处,如今被他一提点,顿时清醒下来,点点头,心中立马有了计较。
只是还没来得及实施,便听太后又道:“哀家知晓你与安儿极为要好,你也别指望着她能来救你。今日哀家罚嘉和郡主之事,若有人敢说出去半个字,你们尽管看我敢不敢将她罚得更狠些!”
语毕,便由婢女搀着离开了。
诸位皇子齐声道:“儿臣恭送皇祖母。”
程淮泽和程淮旭各自拍了拍程淮义的肩,便转身离开了,颇有些惺惺作态之势。
程淮义却无心理会两人的奚落,见陆容予眼眶都红了一圈,咬了咬牙,心疼得紧。
“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