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觊觎郡主的,明明是殿下您啊!
……
此次围猎,前后延续近十日之久,男子们日日打猎比武、乐此不疲。
而女眷之中,对程淮安一类好热闹与玩乐的人来说,自是意趣无穷;但如陆容予一般好静的,却并不如此以为。
她来之前,还想着学些马术,但无奈上次摔得浑身是伤,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痊愈,如今她见了马都要退避三舍,更不要说驾马御马。
好在,这昶兰猎场极大,除去猎场与密林外,也算是一片风景上佳的宝地,她百无聊赖之下,便拉着画婉与梳雪,一同行至南边转转。
猎场南边河道纵横蜿蜒、星罗棋布,如群翠中缠绕着的道道玉带。
水流清澈,明亮如镜,能倒映出河边完整的人影来,甚至连五官都看得清晰。
她缓缓行至河边,蹲下身往河中看去,水面上顿时浮现出一张如画一般的姣好容颜,顺着被微风吹拂的水面,轻轻荡漾几下。
少女秀眉如烟,一对鹿眸泛着点点亮光,比这见底的河水更加清澈,一张脸不施粉黛,似雨后恰恰出水的芙蓉,又如同那落入凡尘的仙子。
陆容予望着水中的人,竟然一时有些恍惚。
原在南阜时,常见这般环绕的溪流与清澈的水面。
她住的清和园中便有一处。
她一向爱极了这般景致,每逢夏日,便与画婉、梳雪一同泼水玩闹。
到了冬日,便倚在门前,看白雪一粒粒没入水中。
时而被爹娘与哥哥发现,便好言好语地劝她回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