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徐福觉得只有一个道理说得通,那便是这项羽曾经遇到过什么人,而这人扭转了项羽注定悲剧收场的命运。虽然现在徐福还没彻底弄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可以肯定这事一定与扶苏有关。
先是新帝星因他而起,接着又是项羽的运势有了大转变,两件事里都出现了同一个人,这不令徐福起疑都不行,如果说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一些。
当初徐福为在襁褓里的项羽算完命,便婉转的把自己所知的事情告知了其祖父项燕。因对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因而在项燕再三请求下这些年徐福一直在找解决办法,可惜一点线索也没有。
如今项燕殉国,徐福觉得自己更加有责任照看好这项家这后人。
掐指算了一番,徐福回到桌案边又占了一卦,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皱着眉低头不语。
磨完药草小童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回到徐福身边站好。好奇的偷偷瞧了一眼桌上的卦象,虽然懂得不多可他也瞧得出这卦象有些奇异。“师尊你在算什么?”小童问道。
打乱桌上的卦象徐福收好东西反问:“童儿觉得项羽这人如何?”
“项羽?哦,师尊是说项大哥啊,他是个好人,大好人。”说到项羽小童一脸灿烂,与说到扶苏时的不甘愿截然相反。“项大哥为人诚恳老实,又喜欢帮助人,昨天我还瞧见他帮这家主人劈柴。项大哥人很实在,对朋友非常有义气,你看他为了那个大皇子天没亮就上山去采草药,结果弄得一身伤可他一句怨言也没有。反正项大哥就是好,哪都好,师尊为何要问小童这些?”
“没事,只是问问。我是瞧这项羽没来几天便能和掐他侍卫他们处好关系,让人产生一种信任感,有种有他在就是很发心跟着他绝没错的感觉。”说来说去就是说项羽这人太有责任感,存在感也太强烈。“他这人单纯,没有那些虚假奉承,虽然让人有安全感却也极容易得罪人,特别是小人。而自古以来坦荡君子永远不是小人的对手,所以这项羽朋友不少,可敌人也很多,因为太正直定会碍了不少人的好事。”
对于一些事徐福有些犹豫,他还要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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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剂药汤灌下去要死不活的扶苏发了一晚上的汗,果然如徐福所说第二天就退了烧,再配上项羽的药膏扶苏很快就又活蹦乱跳起来。
但因嬴政爹享受上每隔一个时辰就为儿子全身涂一次药的感觉,于是扶苏又被他爹‘黑’了一把,即便已经痊愈还是下不了床。而且每次涂药总会发生一些‘羞羞’的事情,令害羞的扶苏十分不好意思。
鉴于白天不适合做一些羞人的事情,因而积攒了整整一天‘热情’的嬴政爹一入夜就化身‘嗷嗷’的野兽,任你如何打骂都没用。
大病初愈又逢野兽,因而可怜的扶苏险些再次把小命搭进去。
同样都是因为切磋武艺而伤了身子,但一个当天就好利索,一个嘛……至今仍倒在床上不起,至于原因……那是扶苏宁死也不愿说的秘密。
歇了五天后,耽搁多日的行程再次启程,不过再上路时扶苏已经找不到多少机会能和项羽勾肩搭背畅谈人生,因为大部分情况下项羽都被其他人缠着。
一开始侍卫长与众侍卫仅是奉命去与项羽攀谈,闲暇时切磋武艺。比起一个缺乏锻炼,一个懒得锻炼的两个家伙,这些侍卫虽没有他二人武功高,但绝对不会动不动就趴在床上起不来。
几次切磋下来众侍卫对项羽的武艺都十分佩服,后来接触的时间长了他们觉得项羽这人够义气值得结交所以越说越投缘。
项羽是个真性情的简单人,而那些侍卫也是简单人,简单人与简单人相交交得的是心,没有那么多的杂质。
一路上虽然项羽也还是惦记马车里的‘虞弟’,可大多时候还是与侍卫长他们在一起打猎、探路、烤食物。
趴在车窗口望着侍卫长与项羽飒爽的骑马奔驰在路上扶苏有些别扭的收回身子,嘟着嘴扶苏心里有些发酸,有种只属于自己的朋友被人抢走了的感觉。
靠在车座上翻看着游记的嬴政阖上书,抬头看眼抱膝一脸便秘表情的儿子。“怎么了?不开心?来让爹摸摸!”招招手嬴政命扶苏过来。
白了一眼把自己当做小狗的嬴政爹,扶苏抱膝把头搭在膝盖上,酸溜溜说道:“以前羽哥都围着我转,我是他的唯一,可现在一大圈人围着他转而他早把我忘没影了。”
扶苏这种心态与情爱无关,只是典型的小心眼,大多情况下出都现在女子闺阁里。例如谁和谁的感情要比与自己的好。
叹口气,放下手里的书嬴政把扶苏拉进怀里亲了一口,笑道:“你是我的唯一不就成了!”
(⊙o⊙)扶苏不敢置信他嬴政爹决然会讲出这么肉麻的话,而且还讲得这么平淡,就好像是在问‘你今天便便了吗’?
肉麻的一抖,扶苏一脚踹开嬴政爬到一边,抱着手臂惊恐道:“你折磨的我的肉体也就算,如今竟连我的纯洁的心灵都不放过,我宁死不屈!不屈!不屈!”
干呕了一声,操起手边书嬴政就把东西砸到扶苏的脸上,因为那副嘴脸让他瞧着难受。
……
“丰西大泽……”啃着嘴里的鸡腿,扶苏站在界碑前看着上面的刻着的字。
丰西大泽与大泽乡是不是一个地方至今扶苏也没弄明白,不过丰西大泽到是一个充满故事的地方。传说刘邦就是在这里醉酒斩白蛇,弄出个赤帝之子拉拢人心,忽悠无知大众。
这里沼泽地较多所以最好白天赶路晚上休息,不然比较危险,所以他们一大清早便来到这里想趁天黑前就翻过这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