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哭不绝食了,嬴政和姬婉的心情也好了起来,认为儿子刚刚一定是因突然换了环境不适才会哭闹。朝堂上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自己处理,把孩子交给姬婉后嬴政便匆匆离去处理政务。
姬婉把扶苏放平,自己侧躺在床榻上逗儿子玩。
美人娘温暖的手在自己身上抚摸,美人娘甜美的嗓音在自己耳边盘绕,此时扶苏犹如置身仙境,做着自己牵着美人娘的手在鸟语花香的田野里嬉戏的美梦。
沉浸在自己的‘春梦’里,扶苏这一天过得是幸福到晕乎,小手一直摸着姬婉的胸不放,直到晚上被耳边的‘噪音’和手空的失落感扰醒。
上辈子虽然是处男,但不意味着他扶苏不知道何谓男女之事。当他瞧清楚那粗喘和娇吟的男女后,扶苏气得哇哇大叫,恨不得马上长出牙齿咬走这个胆敢用手摸用嘴舔他美人娘的禽兽,这是赤裸裸的宣战!
自那天起扶苏每日趴在姬婉胸前捍卫自己的‘领土权’,不允人跨雷池一步,否则他就嚎叫,而此行为也仅针对嬴政一人。只要这人进屋扶苏直接把头转到一边无视,只要这人靠近自己和他的美人娘扶苏便开始嗷嗷的叫唤。
明显的差别待遇和排挤在持续了一个月还不见缓和,伟大的秦王陛下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大有由明君朝暴君转型的趋势。
没有什么事情能令自己无缘无故被宝贝儿子讨厌更让嬴政烦躁的。
……
听完嬴政述说的经过,王贲低头深思了半刻,严肃的说道:“大王子这举止怎么瞧都像是嫉妒情敌啊!臣果然没有瞧错,此子将来非池中之物,很对我的胃口。”话是这么说,但王贲心里也犯嘀咕,你说那么大点的小屁孩连爹妈都不认识,怎么可能知道夫妻间的‘事情’。
坐在对面正在喝茶看奏简的蒙恬听了王贲的话险些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出来,“王贲!”气得大叫。“大王子连‘百晬’都没到!”(百晬:婴儿过百日)
“我知道。”摆出与自己刚毅面孔不符的坏笑,探过身前的案桌王贲道:“蒙恬你别告诉我当日大王子挂着鼻血晕在弟妹怀里时你没想歪。”
被人戳中,脸皮薄的蒙恬红了脸瞪过去一眼,切齿道:“那是巧合,不要把所有人想得都跟你一样。”
“我怎么样?”
“你自己清楚。”
“蒙恬你就是个假正经,瞧瞧你把你蒙家风气带成什么样,毅儿都十七了还没近过女色。还有你那儿子鸿儿,才五岁整天就跟个小老头似得就知道背兵法毫无乐趣。”王贲摆出一副忧心的模样。
不想和王贲逞口舌之争,不过拿过新奏简的蒙恬边看边道:“起码我家鸿儿不像你家离儿那么令人头痛。”其实打心底说蒙恬对儿子过于老成不和自己亲近也还是有些不得劲。
唉,想想家里天天在外疯的泼猴儿子,身经百战的王贲头疼的摇头。“他母亲死得早,我与父亲又常年在外征战,家中无能管他的长辈这才令这泼猴闹得无法无天。”转过头看着上座同样为儿子苦闷的君王,王贲说:“请大王早日一统六国,让臣有时间管教儿子。”
“寡人尽量!”嬴政很不高兴的说道。明明叫这二人帮自己分析问题,他们倒好竟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卷上看完的竹简,蒙恬抬起头问道:“再过几日大王子就要‘过百晬’了吧?”
“嗯。”由于满月时扶苏正在昏迷中所以没怎么庆祝,嬴政决定这回过百晬一定要大办,也借此向其他诸国显示秦国的财力。让他们知道秦国一个王子的‘百晬’要比他们君王的寿宴还要隆重。“你们两人也准备一下。”
嬴政的话让王贲和蒙恬困惑,大王子百晬他们俩准备什么。
瞧下面两人一脸迷茫嬴政懒得开口,打算去哄哄儿子。谁知刚站起身就见赵高连滚带爬的跌进屋内。“这是做什么!”嬴政厉声道。
忙爬起身跪好,赵高磕头道:“大王恕罪!大王恕罪!”
嬴政一甩衣袖,“行了,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瞪眼过去。
“是……是……大王子……殿……下,他……他……”被君王气势一吓,赵高更加慌张。“婉夫人遣人……遣人……说大王……子他……”
一听是儿子的事嬴政顿时紧张起来,冲下来提起赵高吼道:“说,苏儿怎么了!”这时王贲和蒙恬也都站起身。
“婉夫人遣人说大王子今早不但会翻身……刚刚还……想要坐起来了!”这次赵高终于把话说全。
儿子没到三个月就会翻身嬴政大喜,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嬴政的儿子不是普通人!“摆驾!摆驾!”急冲冲出门去看儿子翻身。
朝王贲和蒙恬一拜,赵高扶着头顶的帽子慌忙追上去。
待守在外面的众人走干净后王贲面朝着门口忽然正色道:“‘他’要来秦了。”
蒙恬眼中闪过苦楚,“我知道。”低声回道。
“他那人一个筋不知转弯,这次赴秦必定凶多吉少。如今的六国都住挡不住大秦的兵马,他以为自己是谁,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螳臂当车。你们的事情大王知道,我们做臣子的不能让主上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