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族权盛,王与司马共天下。大司马和郗刺使掌控府军,权柄日重。官家想要争权,势必要扶立外戚,如先朝的褚氏和庾氏。”
“但是,除李淑仪之外,其他宫妃未有皇子。”桓容出声道。
没有皇子扶持,到头来还不是给他人做嫁衣?
“非也。”贾秉淡然道,“大司马年逾耳顺仍得两子,官家如何不能?术士之言可信亦可不信。况且,李淑仪身份低微,其子自然要奉皇后为母。日后太子登基,更将享太后尊荣。”
简言之,司马昱画出一张大饼,但凡有点野心都会上钩。
当然,这事有个前提,皇姓仍是司马。
桓容咧嘴,突然感到牙酸。
“外戚之家,想要更进一步,必得全心拱卫皇室。官家分封郡公主食邑,何尝不是为几家增添财路。”
有钱才能好办事。
纵观东晋地界,哪里税收最丰,不言而喻。
桓容皱眉,神情变得不善。
这么说,不是司马昱一时糊涂,而打定主意从他手里抢肉?
“明公,”贾秉沉声道,“此事不能退。”
“我知。”桓容道,“如果谁敢插手射阳地方,我绝不姑息!”
“不只如此。”贾秉摇摇头,“要么从源头杜绝,迫使官家另选食邑,要么将事做绝,放人进来,趁机拿住把柄,将其家族连根拔起,杀鸡儆猴。”
桓容:“……”
明明办法一样,为何从贾舍人嘴里说出来就这么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