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已经在车里换上西装的三个人依次在沙发上坐下,温饶四下环顾了一周,发现这个大的过分的客厅里,居然只有他们四个人。
“终于回来了。”肖恩一坐在沙发上,就翘起了腿。
诺曼的手臂搭在沙发的扶手上,从他现在的穿着看,简直就像是个年轻有为的贵族。
一路上三个人都很累了,现在坐在沙发上,谁也不想多说一句话。温饶看着坐在沙发上西装革履的三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明明一路上都是一起过来的。
手杖点在楼梯上发出的清脆响声传来,温饶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到楼上,一个老人缓缓走了下来。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中,只有希尔洛起身打招呼,诺曼和肖恩,一个坐在沙发上不动,一个扬起手打招呼,“嗨——”
走到面前来的老人向他们鞠躬,“很高兴能在这里接待几位。”
三个人对他恭敬的态度理所当然。
“这一路上,几位都辛苦了,我已经为几位准备好的房间和热水。”老人的眼睛上架着眼镜,眼镜上绞着细细的银链子,从他梳得一丝不苟的鬓发旁垂落下来,“如果还有其他的需要,酒店都会尽力满足。希望几位能入住愉快。”
“只有这些事了吗?”诺曼已经等不及要去洗掉自己这一身的汗臭味了。
“是的。”
诺曼站了起来,从那个老人手上拿了自己的门牌就上楼去了。温饶还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过去,肖恩已经拿好了两个门牌,站在楼梯口叫他,“走了,温。”
温饶马上跟了上去。
楼上是酒店的最高层,上面的房间,是整个酒店最豪华的房间,温饶拿着从肖恩那里的门牌,在打开对应的房门之后,就被装潢的富丽堂皇宽敞房间给震住了——这里简直比富人的豪华游轮还要夸张,精致高雅的家具和明亮温暖的灯光,甚至在桌子上,还摆放着昂贵的用来待客的水果和熏上了淡淡香气的欢迎信笺。
明明昨天还住在那贫民窟的狭小房间里,今天就入住了豪华的堪比皇宫的酒店客房。
简直跟做梦一样。
温饶带上房门,走过去拿压在果盘下的信。信上的字体是很漂亮的手写体,开头第一句就是:尊敬的希尔维先生。
看来不光是他换的衣服和鞋,连房间也是霸占的希尔维的。
欢迎信的最后一句,是为他准备的‘小礼品’,温饶有些好奇,就按照欢迎信上的提示,拉开了衣柜,让他惊奇的是,衣柜里居然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四方形箱子,箱子外面盖着一层黑色布。里面会是什么呢?不会是枪支一类的东西吧?就在温饶胡思乱想的时候,黑布里传来一声‘汪汪’的叫声。
不是吧?
一口气掀开黑布,出现在眼前的一幕,让温饶长大的嘴巴合不上了。搞什么?藏只狗在衣柜里?
“汪汪——”浑身漆黑的狗咬着笼子上的铁丝。
温饶看那只狗的体型好像才三四个月的样子,他伸手想要隔着笼子摸摸它的耳朵,不想那只体型小巧的狗忽然狂吠起来。
就在温饶在猜测这狗的品种的时候,门忽然被敲响,服务生的声音传来——
“打扰一下。”
温饶去开门,鞠躬成九十度的服务生根本都不敢抬头看他。
“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准备的礼物,可能不太合您的胃口。”服务生应该知道了他不是原来他们要迎接的那个客人。
温饶让开一条路,让服务生进来。两个服务生走了进来,将安放在衣柜里的狗笼扛了起来,放在外面的推车中。笼子里的狗仍然叫个不停,甚至撞起笼子来。
三四个月的狗,怎么会凶成这个样子?温饶好奇的问了一句,“这是什么狗?”
“是比特犬。”
比特犬?这种好勇斗狠的犬种,居然会有人豢养?
“打扰了,祝您好梦。”服务生退到门口,向他鞠了一躬之后,带上了房门。
温饶挠了挠头,正打算回房间里找点吃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他以为是刚刚离开的服务生,没想到打开门一看,站在外面的居然是诺曼。诺曼刚洗完澡,身上都透着沐浴过后高级香薰的味道,温饶被他忽然到访吓了一跳,“有什么事吗?”
诺曼说,“你房间里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奇怪的东西?”那只狗吗?
“酒店里按照我们各自的喜好,准备了一些东西。”诺曼说。
温饶马上反应过来,他这间房是为希尔维准备的,放的东西当然也是他喜欢的,“是有一只狗。”
诺曼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我会让人上来搬走的。”
“不,不用了。”温饶有点诧异诺曼会为这件事特别过来询问他,真是令人吃惊,“狗已经被搬走了。”
“这样。”诺曼身上穿着高级订制的衬衫,衣领上绣上了金色的王冠,显得他即使在这个时候,也有一种尊贵的气质,“那好好休息吧。”
“好的。”和平常面对诺曼的战战兢兢不同,温饶现在在他面前,多了一种拘谨。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好像是从他们回来之后,这种拘谨就有了。
诺曼转头准备离开,但走出去几步,又忽然转过头来,“要不要放松一下?”
已经差点把门关上的温饶只得又把门拉开。
“他们给我准备了很多香槟。嗯,还有些巧克力。”诺曼一看到巧克力,就想到了温饶,“要一起吗?”
已经很晚了,跑去别人房间吃东西什么的……就在温饶犹豫不决的时候,肚子响了起来。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会叫也是理所当然。
“来吧,我可不喜欢吃那些东西。”诺曼说。
好像已经没办法拒绝了。
温饶带上房门,和诺曼一起去了他的房间里。就像诺曼所说的,他的床头放着一个巨大的铁制冰桶,里面填满了冰块,冰块里插着几瓶包装精美的香槟。诺曼今天在车上换上的只穿了一次崭新西装,被他当垃圾一样塞在浴室外的垃圾桶里。而温饶身上,穿着一件和被他丢掉的一模一样的西装。
“你还没洗澡吗?”已经在床边坐下的诺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