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是几乎强忍着笑意才说的,等那宫女一走,脸上实在忍不住了,幸灾乐祸道:“瞧,这恩宠也不是什么人都受的住的,这不,意外来了。”
她笑了自然丽正宫的也笑了。
夏景帝闻得声响也深夜过来看了看,只见淑妃正躺在床上额头冒汗,脸色却是苍白,强撑着给他行礼,“皇上……”
那模样是当真可怜,夏景帝心疼地制止了她,握着她的手,“爱妃,之前你怎么就不说呢。”
淑妃虚弱地一笑,“臣妾以为忍忍就可以过去了,没那么娇气……没想到,却是耽误了皇上……”
说到这里的确是可惜了,这么大的行程当然不会因为一个妃子就延误了,夏景帝点了点头,安慰道:“也好,爱妃和琰儿身子娇弱,少了来回奔波折腾也少让朕担心,就在宫里好好养病吧,等着朕回来与你细话。”
淑妃面露遗憾,但还是乖巧地应了声,“是。”
夏景帝将淑妃的手放进了被中,拍了拍,然后起身,吩咐太医道:“好生诊治娘娘的病。”
“臣遵旨。”
最终夏景帝临时点了另一位年轻的宫妃伴驾出行。
第二日宫门大开,皇帝出巡游泰山封禅。
长长的队伍,前后京郊营压阵,中有禁军护卫,内有帝王仪仗,还有皇亲国戚及朝臣车架跟随,再往后便是各国使臣的队伍。
达达自从被封了驻大夏特使,关押他的皇家别院立刻更换了门匾成了胡奴大使别馆,这还是他四年来第一次出那别院的大门,感觉是兴奋和新鲜。
目光看到帝王辇驾边上骑着大黑马的赵靖宜,后者连瞄都没瞄他一眼,直接无视之。
他摸了摸下巴,实在难以想象这人还有这些念头。
巡防营开道,五城兵马司随时待命,这天是万人空巷主道两旁百姓都热切地围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