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叫你的名字,你就会醒过来。”疯帽匠在护士耳边打了一个响指。
看着护士继续自言自语,疯帽匠没有多停留,他推着伊凡往电梯的方向走。他在医院附近等了这个机会等了十多天了,好不容易爱丽丝的身体差不多好了,那个复仇者也不在,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电梯很快就到了地下停车场,疯帽匠推着伊凡来到一辆车前,他把伊凡搬到车里,然后掏出一支注射器,给伊凡注射了点什么。
“非常好,”疯帽匠坐上驾驶座,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青年,“别担心爱丽丝,我们马上就会回到哥谭了。”
史蒂夫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出租车上,就快到医院了。
“罗杰斯先生,请问一下伊凡·伯德先生是已经自行出院了吗?”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嘈杂。
史蒂夫愣了一下:“没有,他今天下午应该还有一次输液,他现在应该还在医院里。”
电话那头似乎是向其他人询问了什么,然后又迅速的开口。
“伯德先生不见了,”电话那头的声音说,“而且今天中午以后,伯德先生所在的楼层的监控全部失灵了,我们没办法调监控。”
“您确定他没有自行出院吗?你能不能联系上他?”
“你们负责病房的护士呢?她今天没有去过病房吗?”史蒂夫问。
电话那头换成了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是那个一直负责伊凡病房的小护士。
“不好意思,”小护士听起来有些哽咽,“我好像是睡着了,给伯德先生打完针之后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史蒂夫沉默了一下:“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你最后记得的是什么?或者你有没有在病房外面遇见过奇怪的人?”
“我从护士站拿药,给伯德先生打完针之后,”小护士回想,“我在病房门口撞到了一个不认识的男护士,还把他手上的怀表撞掉了,我道歉了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怀表?”史蒂夫从小护士的话里找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我不知道,”小护士又哽咽了起来,“他带着口罩,我没看见他的脸。”
怀表加上失去意识,史蒂夫几乎是下意识就想到了前不久从神盾局逃走的那个来自哥谭的罪犯。
“疯帽匠。”
伊凡醒过来的时候,天空被染成了浅金色,清晨的阳光从车窗外透进来,他只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路边的指示牌,他已经离开了纽约。
“现在醒过来还太早了一点,”男人的声音从伊凡的耳边响了起来,“你还得再睡一会,爱丽丝。”
那个熟悉的恶心称呼响起来的一瞬间,伊凡就知道自己身边坐着的是谁了。他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一块白色的手帕就捂在了他的口鼻上。
乙.醚的味道涌进伊凡的鼻腔里,这个情形让他想起了汉尼拔之前迷晕他的情形,他在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果然,罪犯绑架人的方法都是一样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伊凡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车已经行驶在了一条荒凉的公路上。
公路的尽头模糊的露出一个城市的影子,伊凡看见了路边的指示牌,箭头前方写着哥谭市。
“我们马上就到了,”疯帽匠发现伊凡醒了,他这一次没有迷晕伊凡的打算,“你激动吗?爱丽丝,前面就是哥谭了。”
伊凡活动了一下自己被绑住的手腕,熟悉的手脚无力感,他皱了皱眉。
“你给我下药了。”伊凡冷静的开口。
疯帽匠咧了咧嘴,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青年。
“我可不敢小瞧你,爱丽丝。”疯帽匠说,“上次,你差点用锤子把我的脑浆敲出来。”
在疯帽匠说话的时候,车开进了哥谭,午夜的哥谭市里,街道上异常安静。
“我现在就在后悔,”伊凡面无表情的说,“我当时就应该把你的脑袋直接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