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治一脸期待的看着我,“就是这样哦夕月,你要是遇见那个heitai大叔记得一定要这么说!”
我点点头:“会记住的。”
阿治拿着勺子轻轻搅拌,杯子里的特饮荡起小圈的波纹,他饶有兴致的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和我说话。
“夕月总是不声不响的打听我的过去。明明我也不知道夕月这些年在做什么。”
“你要我说吗?”
“说嘛说嘛!反正国木田君还没到。”
“一直在东京上学,有时候也会处理一些八原的问题,这些年承蒙舅舅一家和老师的照料,现在代替老师照顾着家里。”
“哇!夕月的老师!总觉得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我催下眼帘,“家师已于两年前逝世。”
阿治没有说话,我也没指望他发表什么看法。
过了一会儿。
阿治打破了静谧,他托腮看着我。“之前光弘叔叔过世,夕月也没想告诉我?”
“因为没有意义,对于阿治你来说,参加葬礼说不定会笑出声来吧。”
他反驳道:“不是哦,他人的死亡和自己的死亡,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夕月应该相当清楚这一点。”
我表示赞同,回复他:“其实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了。”
阿治摊手:“在社长办公室看见那本相册可真是吓我一跳。不过想来,如果不是光弘叔叔出了意外,你也不会离开那里。”
我看了他一眼:“这一点阿治说错了,我从十四岁就被父亲送到东京舅舅家,这些年一直东京读书。”
他意味不明的重复道:“十四岁……”
之后就没继续往下说,而是用终端玩起了游戏。
他的情绪就像夏日琢磨不透的云,前一秒兴致勃勃的和我聊着过去,后一秒那兴趣即刻降到冰点。我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无所谓的看着街景,等待独步君的到来。
独步君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
期间我和阿治还点了份蟹肉披萨,不得不说这家咖啡厅的蟹肉意外的美味,品尝时我和阿治都十分满意。
但我们也没有再交谈。
直到独步君拉开阿治旁边的座位坐下去。哪怕他忙碌了一天,又风尘仆仆的赶来,独步君身上依旧没有一丝懈怠,还是一如既往地严肃又认真。
阿治终于放下了终端。
“哟!国木田君!看来今天的工作很顺利!”
独步君推了一下眼镜:“略有所得。”
他眼神一厉看向阿治:“你这个麻烦制造机没给师兄添麻烦吧?”
阿治非常可惜:“虽然在工地上很想用钢筋穿过肚子自杀,不过为了夕月我可是硬生生忍住了哦!”
我没多少诚意:“谢谢阿治你没有给我增加工作量。”
独步君听完倒是很满意,难得夸奖道:“还算个样子。”
阿治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