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良瞄他一眼,道:“我可没这么说,只是福威镖局和我家有生意上的往来。”
王怜花:“福威镖局与你家关系很好?”
晏良:“勉勉强强,起码我爹寿辰林家会送寿礼。”
池家和福威镖局有生意上的往来,交情也不错,即使池修远这个大少爷两耳不闻窗外事,他也见过林家人的。
听到王怜花要去福威镖局时,晏良便把有关福州府的消息从记忆里扒了出来,想起池修远和林家也算熟人,一时之间有些头疼。
他不大愿意见到池修远的熟人。
王怜花是个例外,这人自己都有着多重马甲,在这种人面前掩饰毫无意义。
惆怅。
“话说,你去福威镖局总局干什么?若是有镖需要护送,谭阳城不就有一家分局么?”晏良又问。
“我没有需要护送的东西,只是想去那里看看。”王怜花看了他几眼,忽地哀叹道:“晏郎君你对奴家真是愈发冷淡了,之前还会称呼奴家为雨泽姑娘的……如今竟只剩下你、我了,晏良君当真如此狠心?”
绝色佳人以手掩嘴,语调凄凉,哀怨极了。
晏良:“……”
他成功被恶心到了。
“……不满意的话,我可以换个称呼哦?”他顿了顿,道:“小甜甜?小宝贝?小心肝?心肝宝贝开心果?小亲亲?小雨雨?小泽泽?小雨泽?若是不行,每天换一个这种称呼如何?”
王怜花:“……”
他也被恶心到了。
两个人瞪着对方看了一会儿,晏良率先扭头作呕吐状:“呕——”
假呕几声,晏良靠着车壁一副虚弱的模样感叹:“哇——这简直是我有史以来做的最恶心的事。”
“彼此彼此。”
王怜花皮笑肉不笑,冷飕飕地盯着他。
晏良盯着车厢上的木板,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感觉到。
车厢外手握缰绳驾马而行的东方不败从两人对话时便一直听着里面的动静,如今里面陡然沉默下来,他定了定神,又想起方才一连串的小字开头的称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是笑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是笑了的。
东方不败十二岁入日月神教,此前父母健在时家中贫困,为了谋生日日夜夜忙于各种活计;入了日月神教后又忙于勾心斗角急着往上爬,鲜少有如此安心之时。
也许此次外出散心是个不错的选择,遇见这般有趣的人物。
东方不败心情很好地想。
晏良与王怜花这场两败俱伤的试探就此终止。晏良心想要是这人再用雨泽姑娘的娇柔怯懦设定来恶心他,他就用那些称呼以同样的方式恶心回去。
但王怜花的厚脸皮能力远超晏良所想,与他不相上下。
此后在路上一口一个晏郎君叫起来显得亲密无间,王怜花甚至还会在外人面前将晏良营造成一个风流的负心汉,而他自己则是一个被丈夫嫌弃的悲惨妻子。
晏良和他对戏对得十分嗨皮,一切以恶心到王怜花为目标。若王怜花是有位负心汉丈夫的悲惨妻子,那晏良就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负心汉该有的表现。
东方不败被牵连进两人的对决之中,并被分配了许多奇怪的角色。
……比如说妻子红杏出墙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