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师父您可别这表情呀,可不是我这做徒弟的不讲卫生,是师公用得计策。”
“师公?”贾赦愣怔的看了眼张添旺。他跟张添旺算有半师之谊,素日里师父贾恩侯贾大人的称呼都随意呼唤的。但张添旺基本不会戏谑到谭礼身上,总是跟始终如一唤“谭先生”以示尊敬。
正琢磨着是不是有问题呢,贾赦察觉到投射到他身上的视线,恶狠狠瞪了回去。他昨晚没有见到那茜香国师,现如今初次见面,这印象可不怎么的。虽然穿着一身的红,带着浑身上下,甚至人高举的权杖之类的法器都带着些米田共。唯独一双眼睛,像是秃鹫一样,显得倒是有几分狠厉之色,否则累累若丧家之犬。
张添旺拉了拉贾赦的袖子,像是邀功一般道来:“谭先生昨夜让兰姑娘推了个球挡在密室通道口。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所有茜香那帮娘们叫嚷开来了。”
“这不废话,掉粪坑里男人也叫啊!”贾赦万万没想到谭礼竟然会如此抓人,收了审视国师的视线,转眸颇为惊诧的看向坐在最中间,那神色肃穆的谭礼。
完完全全看不出来啊。
尤其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那小侧颜,无死角,俊的。
张添旺摸摸鼻子,“那倒也是。不过那国师,您猜她那个拐杖,不,法杖里有什么吗?血灵,用他们部落所谓的祖宗之灰和国花弄出来的。”
说着,张添旺就揉揉身上被激起的鸡皮疙瘩,接着道:“谭先生单打独斗没问题,可偏偏那国师想残害百姓来威胁,还放出什么小虫子的,得亏当时兰姑娘在场,又堆了个球,否则我们这帮人当场就得趴下了。昨晚抓人的时候,四个鬼兄弟都受重伤了,城隍带回去了。所以现在这味道就有点浓。”
贾赦闻言点点头,目光看了眼还带着扭曲怒色的国师,瞧着人手握权杖,还张开双臂,口中念念有词,一副疯癫状的模样,嘴角抽抽。
视线缓缓转眸看了一眼谭礼。
谭礼率先将贾赦扫了一遍,确定人无虞,微微松口气,才开口道来:“有三个交代了,那军械出问题,是因为矿本身有问题,外加这国师用了什么秘药在里面。”这个问题是他们眼下除却刺杀王驾外,最为关心的了。
“那所谓的血灵?”贾赦听闻张添旺的介绍,对这也挺感兴趣的,问道。
与此同时,张添旺默默退下给人端茶倒水的。
“应该是某种巫术,一代代的亡灵积累而来的怨气。”谭礼说完这话,看着那似乎疯疯癫癫状的国师,不急不缓加了一句,“她应该还有同伙在,现如今拖延时间就为那同伙有准备的余地。不过刚接到消息,原来马云隆已经派人去接茜香使臣雪柔公主进京了。”
“你们跟马云隆联系上了?”贾赦感觉自己脑子彻底不够用了。
“柏侧妃派人来报的。那柳君联动其他王府的钉子,想要挟持家眷,正好瑞王就带着精兵在后头将人一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