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感觉自己脸被夸得越红了,“也没有那么高的品德啦。只是先富带后富啦,咱们能够衣食无忧,吃得用得都精致,少不了老百姓的付出。你叔只懂一个道理,不能卸磨杀驴。百姓过得好,我们这些人才过得好。”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贾珍摇头晃脑,“父皇说这些道理人人都懂,可是基本上没几个人能够说到做到。”
“怎么又父皇了?皇上还跟你说这事?”这种君民关系,德嘉帝跟贾珍聊,好像有些怪怪的。
“说啊。”贾珍喝口茶,继续道:“父皇说,你和我相比,我更危险,因为我是人人都知晓的龙,史料记载好多,帝王象征啊,长生不老啊,百毒不侵的,可您老人家呢,没人知晓,太偏门啦。”
贾赦叉腰,咬牙切齿,“贾珍。”
“又不是跟你争C位,父皇说我缺根筋不怎么灵光,智慧没准全跑我爹那里去了,得多教教我,让我经一事长一智。”
“也是。”贾赦气瘪了,沉声:“那你多学多看少说话啊。”
又絮絮叨叨几句,贾赦看了一眼一摇一晃的烛火,催着睡觉,“好了,就这样吖,困了,睡觉。你先前洗洗,我把被子抖一抖。吃一床的点心屑。”
“你也有份。叔,我冷,不想去,就这样子睡吧。”
“不起来烧你信不信?”
看着指尖燃烧起来的火苗,贾珍委委屈屈翻身下床,边扭头对门口喊开了,“苏统领。”
“早晚懒死你。”贾赦见状,气哼了一句,但也没多说其他,跟着入内的侍卫,瞧着人娴熟的把茶几等归位,瞧着那床柜里满满当当吃喝玩乐的用具,无奈叹口气。
论享受,后世还是比不过现在的。
光是这个床,后人就想象不出其中的奢华。
正腹诽感叹着,贾赦转眸间瞧着捧着个小碗,捏着鼻子喝的贾珍,楞了楞,“这表情?他喝药?”
“回侯爷的话,这……这节日宴会太多,侯爷一不留神吃太多了,积食。”苏统领说起来还颇为忧愁:“这不是好几天没那什么拉粑粑了,就开个药消化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