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德嘉帝克制住自己下旨令大庆的欲、望,理智问了一句,“谭先生,这是不是就说明警幻被收了?”
听到这话,谭礼嘴角的笑容一僵,极目眺望了眼东南方向,哪怕离得再远,但对于妖而言,这些距离还不算什么。更别提用东皇钟这么大的阵仗了,方圆千里的,但凡有些灵智的小妖都趴下了。
他也是靠着门,堪堪维持住自己站立的身形。
可警幻是神,当然神也不是可怕的,但凡是修炼成神的,都也有死亡那一刻。可怕的是,警幻若也是气所化……
先前,在他和城隍的通力合作下,已经查探出秦可卿的真身了,果真是情孽所化,是情孽之气。自古有浩然正气,也有罪恶滋生的邪气,诸如世人常说的贪嗔痴恨。哪怕现代,正房抓小三的新闻还屡见不鲜。
这种气成精,收拾起来是最为棘手的。
警幻布散的所谓相思,恐怕就是布散情孽,可警幻能够控制情孽,恐怕本身也不是什么正统得道的修行者。
听完谭礼的解释,德嘉帝狠狠深呼吸一口气,委屈:“朕也是坚决履行一夫一妻制的。”所以后宫那些诡异的红绸,那些情孽肯定不是他造成的。
“上行下效这话,朕绝对不背锅。”
谭礼:“…………”
若不是为了防止警幻闯京城,他都直接拔腿就朝贾赦而去了,哪怕贾赦有传承,但是他不在现场,总归是担心的。岂料他正急忧愁呢,德嘉帝还能如此“深谋远虑”,以致于谭礼一时间表情都有些麻木,书写着“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的无力三连问。
相比谭礼的无力之感,警幻的表情就生动了许多,“这……这……这……”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
她辛辛苦苦几百年的心血竟然就这样诡异的付之一炬?!
“不……绝对不会是这样的!”警幻气得整个人都恍若火、蒺、藜,要炸裂开来,恨不得直接冲出去跟贾赦大战一场。她就不信这个邪!
抬眸看着自己屋内的镜子,警幻眼角的怨毒之色清晰可见,不过对于警幻来说,这却是迎战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