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你们。”贾珍爬起来,狠狠跺了一下脚,气呼呼神智回了神,看了眼给他解释各种原委的大皇子,恹恹的开口:“姨夫,你会不会觉得我没用啊?”
“珍儿怎么会没用?”大皇子闻言,扫过人眼底那一丝的红,抬手揉揉贾珍的脑袋,郑重道:“你看,文武百官各司其职,人呢,其实也一样,都有自己的长处与断触。咱珍儿其他不说,你讲义气吧?在姨夫最低谷的时候,只有你敢依旧认姨夫;莲花池出了事,情况未明,你也想也没想的就下水救人,还一趟又一趟的。”
“若是人人都一样的性子,一样的才智,你觉得这个世间还有意思吗?”
“可大叔他们明明都知道,都不帮我。”贾珍理解归理解,依旧不开心着,“我再也不跟他们好,不去找他们玩了。”
“珍儿,”大皇子面色肃穆了些,“你真觉得自己是状元了吗?想想你先前因为听闻要排名怕被占据士林名额的心情?是因为你心理有一杆秤在,所以你才会内疚才会害怕。若是大叔他们如你所求,直接告诉我们警幻,甚至直接把警幻绑到我们跟前,我们松得一口气,只有一时,然后接下来呢又出现警幻第二,第三怎么办?”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你也这么说啊,那……”贾珍点点头,“那你们以后别瞒着我,我也要参与。虽然我也许不会破案,但是我还是可以跑腿的。超级快,你看听风他们都追不上我。”
“好。”大皇子闻言笑了笑,“那你陪我去审讯汪大娘,城隍在唤醒她的魂魄。”
带着贾珍来到玄部的驻京办院子中,一进门,就感受城隍印飘荡在半空,带着和田玉的暖光将挣扎的汪大娘整个人都罩住。在汪大娘的身上,冒出丝丝的黑气。这些黑气中也带着点点的殷红。
“这黑中带点红怎么跟当初鲤鱼大闹的时候一个样啊?”贾珍挠头,“苏统领那时候还说是鱼鳃呢!”
“那蛇不是跟警幻有关?没准是同一个邪术。”城隍爷面色都有些刷白,看向大皇子,开口道:“这汪大娘恐怕张不了口了。她不像马道婆,被抓的时候是完好的。她几乎就是个弃子了。只不过蒋子宁踹了一脚,让人偏离了要害,侍卫们贴的及时,贾侯爷的符 才堪堪护住她魂魄,没被彻底吞噬掉。”
“警幻是把自己当女暴君了不成?杀伤予夺的。”贾珍闻言,气得牙跟痒痒,“姨夫,你说我跟之前激那条邪蛇一样,直接飞上天唱歌,骂死她,激得她出来,成不成?”
“她没准还觉得自己能受胯、下之辱呢!”大皇子沉声,“骂也要骂对方法,等谭礼……”
大皇子话还没说完,就听得侍卫喜悦的声音由远而近来,“安王,侯爷,城隍爷,谭先生非但施法救了蒋大人,说还找到了办法能够探测警幻老巢。”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人都是一喜,城隍闻言面色都红润了一分,“你们去,顺带让贾大人给我弄个转播,我继续加把油把汪大娘魂魄给夺回来!”
“好!”贾珍应了一声,拉着大皇子,直接狂奔过去。
一阵风似乎的刮进了屋,但贾珍一脚跨进去,就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捏鼻子:“好臭啊!谭叔,你的香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