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嘉帝虽然看不见众人的神色如何,但他还是能够听得见隔壁的一言一行。不由得面色便有些沉重,可当转眸间撞见似乎胸有成竹,面不改色的谭礼,德嘉帝颇为惊骇的看了人一眼,忍不住带着一丝的八卦,“你就不担心?他们可是青梅竹马。”
“那又如何?”谭礼一字一顿,带着分自信与柔光看向右边,似乎能够透过厚重的墙壁,清晰无比的看见屋内发生的一举一动,语调带着笃定:“贾赦向来敢爱敢恨。沈 即使与贾赦有一同长大的情分,但是沈 是自卑到了自负。的确他的智力,也许是比荣府两个正儿八经的少爷都厉害些,可他连贾政都能看得透的事情,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贾赦似乎心有灵犀,眸光也微微朝左一转,遥遥望了一眼,嘴角弯了弯,不急不缓的解释起来:“珍儿,叔是听到那话,只是有些感悟,愈发懂得了怎么爱一个人。你不也是撞见过,我好几次都想直接把你谭叔拐上床,去他娘的什么年龄限制。可当最后那一步的时候,我却脑子里忽然就冷静了下来。现想来,这边是爱吧。”
“你胡扯,”贾珍听到这话,就翻白眼,“每次都是我打断了你们的亲热。”
屋内其他人齐齐瞠目结舌,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自己为何心情会如此的复杂。
沈 身形一僵,怒喝了一句,“你压根不是贾赦!”
“来人,堵住他的嘴!”贾赦气闷,懒得理会沈 ,反而耐心跟贾珍掰扯着:“你就撞见过两次而已!没听你叔我说的话,好几次了。”
一字一顿强调了了一下自己先前说得话,最后贾赦还捂了捂脸,“最多就脑海里想想,知道吗?因为爱先自私,而后是克制着。”
贾珍敷衍的点点头,眼角余光瞟了眼被侍卫捆绑的沈 。他其实不想纠结什么爱不爱的,就是想知道要怎么收拾沈 !
贾赦却是不知贾珍心理所想,只觉得眼下机会不错,很认真的给贾珍诉说自己对爱的感悟:“叔,不求你能懂什么叫真爱,但是你要明白,喜欢并不一定要握在手心里,收到自己屋子里,要去提对方考虑,知道吗?”
贾赦语重心长,“就像叔也曾经千金一掷,跟人争过花魁。因为喜欢对方或是唱歌或是跳舞好。但你见过叔什么时候因为喜欢,就仗着权势去威逼过人了?去青楼哪怕晚了一步,常招待叔的花魁有了顾客。叔也是非常体贴,哪怕是我的对家哪怕对方来挑衅,我也没去毁过人的生意。”
贾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瞧着叔侄两这一幕,六皇子面色变来变去,实在忍耐不住,开口问道:“不,贾赦,我有个问题,你现在是在寓教于乐?”
“是啊,多好的机会!”贾赦一拍掌,“就许沈 的人开口说爱,不许我借机上课?”
皇子们:“…………”
沈 眼眸猩红,只感觉自己的真心被践踏了,脆裂了一地,挣扎开侍卫要堵嘴的抹布,咬牙切齿着,“贾赦!”
这一声怒吼似乎从心底里咆哮出来,莫名的就带着一股的伤感弥漫在屋内。贾赦揉揉额头,长长叹口气,目光郑重无比的看向沈 ,“沈 ,我没有不尊重你,也不是嘲讽你,但是请你注意,不要打着喜欢的旗号来杀我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