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无言相对。
杀父之仇之类的,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贾珍静静等了许久,不见又回音,又连唤几声,最后挠挠头,叹着气离开。他爹走之前跟他交代了,有事没事让大叔大爷多说说话。
岂料他好像每次都把人气个半死。
不过他还是确定一点,大叔大爷绝对不会是鸿钧帝俊。大叔自己说鸿钧妻离子散的,帝俊又是明摆的有十个儿子的。他们都是当爹的,比如他爹吧,哪怕性子再冷,也不会这样一不开心就冷战。
自己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脾气傲咧!
这样子怎么当爹啊?
连他赦叔都在琏弟面前会装沉稳呢。
连他父皇,那干爹一国之君,面对子嗣会端着严父架子的;也不会放弃子嗣。哪怕老五或者老四,恶事不少,还苦口婆心劝,给留条活命。
所以,真是套路哦!
贾珍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决定立马爬起来就给他亲爹画画去,一只老母鸡叼着小鸡仔送给老鹰!
绝对一看就懂!
且不提挥毫泼墨作画去的贾珍,贾赦在听风来信,确定贾珍没啥问题就笑点低,还有心情涂鸦后,嘴角抽抽,开了眼飞鸽传递过来的涂鸦。
“珍儿是想斗鸡了?这小公鸡画得还真神气。”
谭礼看了一眼,也点点头,赞了一句,“珍儿画技不错。不过这鸡窝画得太过抢眼了,珠宝绫罗的。”
“他小时候养过公鸡,就这样的。当初,我大伯弄个忆苦思甜的,可在怎么念苦想当年,一听宝贝孙子开口了,这鸡窝造得,就画像里这样,巨资打造的。”贾赦把画仔细递给侍卫,边嘟囔一句,“现在都去旱区转过一圈了,画画还不写实。”
“侯爷画了不少张呢,还在画,说是要寄给敬老爷。”侍卫笑着到了一声,“这是第一张。说是要凑够百鸟图。”
“他有事情做,能够宅得住就好。”贾赦欣慰叹了一句,“你带画回去吧。”
“百鸟图?”谭礼听到这词,在心理纳闷了一下,贾珍就算再心大,给亲爹祝寿都不会用鸟吧?若说交功课,也有些怪异,贾敬的要求他也知晓的,就是好好练功,再学史;若说贾徐氏布置的功课,也不对劲。虽然因为现在规矩,他只不过见过贾徐氏一面,但是还是从贾赦,也从贾珍口中听闻过的,贾徐氏从来不对贾珍的功课有过硬性规定,只求人能够平安喜乐,健健康康,故而还念着贾珍好好锻炼为主呢。
若是传承……
压下了心中的狐疑,谭礼目送着侍卫离开,叹口气还是将自己的思绪转移到解决警幻上来。
“等玉米事情推广后,我们去一趟金陵探一探。”
“谭老板,你是觉得不能顺着那女鬼和汪大娘揪出些蛛丝马迹吗?”贾赦听到这话,眉头拧了拧,“蒋子宁牺牲色相去飚演技了,总能旁敲侧击些有用的吧?这大理寺二把手,年轻俊杰,我们还是要给与年轻人希望的。”
“恐怕在警幻眼里都是废子。”谭礼沉声道:“忘记城隍爷觉醒后使用城隍印了,整个直隶鬼不过数百。那些鬼,我总觉得被警幻给收了。”
贾赦:“越说越毛骨悚然。你说说是不是真要去把老二,林如海他们小兄弟剁了?彻底杜绝他们生男女主角的可能性?”
“可这样也没用啊,一切都要从源头灭起。得调查清楚警幻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话本界自动补全的太bug了。”贾赦说着,一拍掌,凑在谭礼耳畔小声道:“我敬哥原形一定是雍正。被程序员拜多了,然后bug就趁此机会来收拾他。”
谭礼失笑了一声,定定的看了眼用戏谑口吻宽慰他的贾赦,抬手揉揉人发丝,“感觉自己愈发幸运遇到你。”
“那是。”贾赦拉着谭礼的手,“别紧绷着一根弦,出去转转,没准就会有破案灵感呢。”
“好。”谭礼应道,慢慢握紧了贾赦手,一起走出了大理寺。
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贾赦当着热情的东道主,给谭礼介绍好吃好喝好玩的,正说着气劲呢,就听得侍卫匆匆而来,附耳几句。
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