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贾赦把手伸到谭礼跟前,低头凑人耳畔咬耳朵:“帮我抹一抹,也是为了你的性福。”
谭礼眉头一挑,总觉得贾赦口中的幸福有些意味深长。不过他也不是那么不解风情的,从人惯用的瓶瓶罐罐里,准确无比的挑中了装着面油的一瓶。
古代贵族美妆日常用具也挺丰富多彩的。
万万没想到谭礼竟然会如此上道,不由昂首挺胸,贾赦嘿嘿笑着,“老谭,你不知道叶子问可气了。张泽端医术一把好手,又是个道士,可居然连个美容养颜丹都不配一个。”
“哪有美容养颜丹?那些都是虚的,早睡早起养成良好的睡眠习惯,良好的饮食习惯,比乱七八糟的丹药有用得多。”
贾赦瞧着人说着一本正经,也擦得一本正经的模样,一时间发觉自己不知该吐槽直男癌还是口嫌体正直。
不过看在空气中隐约飘动的桂花香气都没有掩盖掉那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上,我还是原料这棵小树苗。
贾赦一想,觉得自己特善解人意。毕竟,谭礼心情如何,从檀香气上也可以察觉一二。
看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垂首笑眯眯乐开了的贾赦,谭礼抹了把有些光滑的手,将剩下的多挤出来的膏体,随意往自己手背上擦了两下。
边擦,刚想说让贾赦先睡,就听得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侯爷,谭先生,安王瑞王两位爷前来。”
听到这一声的通禀,谭礼默默抬眸看了眼贾赦。
贾赦心头一跳,莫名的想到了自己晚膳时那一闪而过的念头,回了一句马上就来后,压低了声音将贾珍未婚妻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这事发生的时候,谭礼还在进京赶考的路上呢。
等谭礼到来,这事也算尘埃落定了,便也没有详细的跟人说过。
谭礼听完后,神色变了一变,声音压低了一分,“敬哥会毫无芥蒂?”就贾敬那性子!
“敬哥先前可是个清贵人,琴棋诗画诗酒茶,哪怕有些贾家继承人的担当,却也是很随性肆意的。昔年他为个知己,完全不看门当户对,就把自己独苗的婚事都定了,被我大祖父都罚过祠堂,却也拗不过他。所以,这件事可谓彻底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从此后敛了不少真情,是个圆滑的朝廷老狐狸了。”说到这事,贾赦还万分心疼。“连我当初跟他透露一些后世,他是依旧想着出家避祸的念头。”
说完,贾赦眼里带着一抹恨意:“最好我猜错了,是庸人自扰。否则汪家不消停,我敬哥会纷纷钟狂化的。”
“走吧。”谭礼拍拍贾赦的肩膀。
等到了偏厅,谭礼和贾赦看了一眼两位皇子,互相对视了一眼,眉头紧紧拧了拧。
“见过……”
“你们两位不用这些虚礼了,我们连夜赶过来,也是……”大皇子揉头,按压自己额头的青筋,看了眼一同前来的二皇子,“老二,你说。”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被劫色的姑娘,只不过我们没在意,大理寺一行救去了,然后驿站遇到。总觉得人出现过分巧合,听风就调查到了。”二皇子说着,抿了一口茶,才缓缓道:“那是汪大娘。”
这个词一出口,接下来的事情也容易多了。
“这事吧因为父皇觉得老十也错,他这个当爹对另外一个有错的汪家总不好斩尽杀绝,故而汪青云虽然被贬了,但是汪斌的功名还没被夺。他的媳妇是周英章的女儿。周英章在升任吏部尚书后,到底还是帮二女婿活动了一下。那汪斌成了吏部一刀笔吏。”
“说重点!”
“汪大娘怀孕了。”二皇子干脆抛重点。
“她不是被当宫女赐给十皇子了吗?”贾赦纳闷,“怀孕找你们的弟弟啊?找珍儿算什么事啊。”
“但孩子他爹不是老十。这不是你让我说重点吗。”二皇子说着还委屈了一下,“这事情发展有些曲折。最近一年事情实在太多了,都没人注意这被关的。”
相比较他们,老十是已经被排除在继承权外了。
不是因为贾珍是龙,老十给贾珍戴了绿帽子的事情。而是老十太年轻了,连政务都还没有,光明正大筹划就罢了。这……这弟弟不知道哪里脑子被摔过,明明最好的一张军牌在手,愣是被人打烂到没救。
用情、色勾、引,用妃位许诺,拉朝臣。
这样的手段,太垃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