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吩咐了年掌柜几句,贾赦把钟学礼签订的文书抽了出来,“老年,以防万一,你仿一份。”

听到这话,年掌柜抬笔就仿着“钟学礼”的签字。作为昔年学渣聚集的大本营,为了对得起掌柜这个名号,他苦练书法过,替少爷们代笔罚抄,基本上还是能够瞒天过海的。

“老年,不错,功夫没丢!”看着完全一模一样,都辨认不出的两份文书,贾赦满意的拍拍年掌柜圆滚滚的肚皮,笑得赞誉了一句,便打算离开。

谭礼拉住贾赦,“你在文书上画一个大卖表情包。保佑大卖。”

年掌柜一脸惊恐状。哪怕好像还有破案的事情,但是他从业,不,加上他爹那一辈,都没见过哪一个话本能够如此的脱销!

贾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抬手毫不犹豫咬破自己的手指头,画了一个麦穗。刚想写字时,忽然贾赦嘿嘿一笑,望了眼谭礼。他可没忘记谭礼形容那个蛇祟用的是皇帝跟前的公公,颇有些颜面。换句话说,没准神仙都给得他个面子。

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忍?

欺负死他!

贾赦眼眸闪过一抹杀意,卖弄了一下自己现代所学的蝌蚪文,一气呵成—God bless!

谭礼恍恍惚惚的看着符文生成,一脸蒙蔽。上帝保佑也能成符?!贾赦不愧是妖皇选中的人。

金色的符文将所有的文书都笼罩在了一起,贾赦看着年掌柜将文书放入木盒子里,上锁。

等确定完锁定后,贾赦和谭礼互相对视一眼,往皇宫而去。

一坐上车,贾赦坐如针毡,想了想,画了个符箓当结界,在谭礼一脸惊讶的眸光下,挺挺胸膛,说来自己的困惑,“谭老板,你是怀疑那幕后妖、蛇会来查探吗?”

谭礼点点头,“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蛇虽然修炼出龙角,但发生柏家的事情后,他行事定然愈发的万分小心,是不肯轻易显露人前的。只不过现在珍儿化龙,在某些程度上会激怒,也会让他嫉妒。我认为在针对贾珍的事情上,他不会假手他人。”

“你也觉得那个姓钟的只是个棋子?”贾赦闻言,扬了扬钟学礼的签字文书,沉声说来自己觉得是棋子的理由:“就像那张圭一样,这种擅长蛰伏的,爱寻替身的,是不会轻易泄了名,唯恐被人抓住了证据。而我们这些文书上有我们一同施的阵法,是保证对方签的是真名。连曾用名都考虑进去了。”

随着人的诉说,谭礼抬起眼,看了眼泛着层淡淡金芒的文书。这一道符文的门槛,他们是按着衍悔大师的修为来作为划分标准的。比他低的,无法窥伺出这一道金芒。但那蛇妖若是亲眼所言文书,倒是可以辨认一二。古往今来买卖文书都是一式两份的,那钟学礼若是将自己那一份带回去了……

想想那条蛇也会有所表示。

边想,谭礼有些不解,面上带着丝困惑,“你是怎么察觉的?”

他察觉钟学礼的违和之处,还是在于自己在现代的战斗经验,直觉告诉他这张脸有些问题,就像是一张光滑的人皮纸覆盖在人脸上一般。

人皮纸!

钟学礼的皮肤状态,跟那个画精出现时候那脸肌肤状态相似,不正常的嫩。

“太嫩了,一点都不像一个掌柜应有的脸蛋。”贾赦说道这点,还格外的气愤,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带着一分的委屈:“你看看,我最近为了什么人皮纸又抓蛇又化龙的,奔波劳累,糙得很,一点都没水润有光泽。他一个布庄掌柜,还是甄家门客,现如今阳春三月,不忙得跟狗子一样赶春季新款?大比之年,都在争着最新款的儒袍生意呢。全京城布庄都这样。”

贾赦笃定万分:“我赦大老爷,其他方面才能没有,但吃喝玩乐穿衣打扮,还是很精通的。”

“你说说,脸嫩就算了,卖什么不好,偏偏卖布。”贾赦一拍掌,一脸唏嘘道:“太活该了。”

谭礼:“…………”

“当然,我也不是吹的。江南织造那边有什么新款式,除却御用,可以外流的,甄家还是会给我贾家送货的。”贾赦瞧着谭礼恍惚的模样,抬手指一指自己的太阳穴,示意自己还是很有脑子的,“我是真对钟没有任何的印象。包括那些跟在我屁股后头的小弟们。那帮人最是爱八卦的,也都没说起过钟家。”

住一般的街道就算了,住他大老爷都知晓的来福街,这不是老寿星找死?

听完贾赦有理有据的分析后,谭礼看眼贾赦,不由肃然起敬状,感叹道:“当纨绔也不容易。”

“那是。富贵闲人不是好当的。最起码京城各家公子哥背后的势力要背熟。”贾赦说起来就一脸特委屈,忍不住朝谭礼吐苦水。

谭礼含笑的倾听,间或给人倒杯茶,听人不自觉就说起来各种啼笑皆非的童年趣事。

不知不觉就到了皇宫。

贾赦还沉浸在谭礼赞誉中,指着皇宫,小声炫耀了一下自己六岁就进宫赴国宴,“我爹凯旋归京,我就蹭上宴会了,哪里像现代。你们现代就这点特不好,不能世袭。不然我妥妥选择早死回去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