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贾珍小声喊了喊,但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也不是不会看眼色的人,如今的氛围就像恍若置身战场,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危机一触即发。这样的险境,他心底里有一个声音要让他冲在最前头,可他不知此刻自己又能够做些什么,理智告诉他不能行莽夫之勇。
可那一股“冲呀冲呀宰呀”的呐喊声愈发的强烈,贾珍感觉自己脑子都快要炸裂开来了。正痛疼欲裂之际,贾珍眼角余光看见了神色冷峻,紧绷着身子,一滴滴挤着血的贾赦,骤然冷静了下来,毫不犹豫伸出自己的双手。
在不懂的情况下,献血是他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
因为脱鞋,都被他赦叔给抢了。
贾珍:“…………”
东海龙宫看着“直播”的祖龙气得跳脚捏拳愤愤不已:“…………”崽崽啊,你这样子会被宠坏的,难怪传承激发不出来,连战斗的机会都没有!
龙族,是天生战斗的种族啊!
气死龙了!
好想冲进去,杀杀杀!
看着小拳拳捶胸,昂头悲吟的祖龙,陆压默默翻了个白眼。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龙崽子因缘巧合有了“智慧大脑”,浑然不像眼前这个动不动就杀的祖龙不说,还有弟弟那么的照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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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白嫩嫩的手,贾赦回眸看着贾珍眼圈都微微泛红,一副隐忍怒火,担忧关心的脸,只觉万分的熨帖,不由得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来,和声安慰道:“没事,叔不疼。疼了会咬你的指头的。”
画完了符咒,贾赦看了眼乖乖换新鞋的贾珍,出院子对管家吩咐几句后,让人备马。
说完之后,贾赦抬眸看了眼国清寺的方向,他自打带着檀香木串,倒也不用开阴阳眼,能够清晰的看见鬼魂。
瞧着越清楚,贾赦的面色便愈发的阴沉,眼里闪出金芒,带着分火焰。
听着屋内的动静,贾赦眼眸闭了闭,抬腿疾步入内,看着谭礼小心翼翼的双手举起一大块的地砖。
扫过了被挖了大坑的地面,贾赦又踮脚看了眼被挖起的地砖—以团扇为中心,约莫两平方米左右,那上面带着丝丝的血迹,甚至那血色都蔓延到被地砖下面的黏土了。
密密麻麻的血丝像个网兜一般,将整个地砖都罩住了,而且随着团扇上那源源不断冒出的血水,那血网兜的颜色由淡到深,殷红的刺眼,让人忍不住想一把火烧了这恶心的东西。
尤其是这恶心的东西敢顺着他家谭老板的手而去!
贾赦只觉自己浑身血液沸腾,怒火都熊熊燃烧,能够吞噬理智了,“我一把火烧了他!”
敢动他侄子动他的小树苗,找死!
“这算证据,我拿着没事。”谭礼知晓贾赦是担忧他,冷峻的面色和缓了一分,解释了一句,但旋即又抬眸看向国清寺方向,瞳孔一缩,匆匆道:“我的檀香还能压得住冤魂,你们赶紧去国清寺,舍利要碎了。”
说完,谭礼沉着脸,也顾不得科学不科学,直接咻得一下离开。
那身形快的恍若一阵风,贾珍惊骇的嘴巴都能塞得下鸡蛋。
“看啥呢?红枭!”贾赦弹了一下贾珍脑门,吼着。
说完,贾赦垂眸看着眼贾珍手上透着诡异殷红的木珠,自己换了只手,狠狠咬了一口中指,将沾着血的手指头直接扣在了木珠上。
当触碰到木珠的那一瞬间,贾赦感觉自己耳畔传来了一声凄厉无比的尖叫声,从鼻翼里发出一抹冷哼,神色愈发阴沉了一分,开口道:“你骑红枭,带我。”
贾珍急急忙忙点头,带着贾赦驾马朝国清寺而去。
或明或暗关注贾家的众人:“…………”麻蛋,大白天的又闹市飚、车!完完全全勾、引他们上书。
叔侄两一到国清寺,看着重兵把手的山门,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大骇,熟门熟路直冲放生池而去。此时夕阳西下,霞光万里,映衬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愈发妖冶红艳了几分。这池水的殷红,将漂浮在半空,那散发着淡淡暖光的舍利都染上了点点的血色。看着都不像佛门重地,反而是话本里那闹鬼的宅院。
贾赦面色一白,回眸扫了眼围绕在放生池的僧侣和贾敬,最后视线定定的看向谭礼。见人拿着那两平米的地砖,指着团扇,像是在跟鬼魂沟通,心微微松口气,急忙奔向口吐鲜血的衍悔大师。
“哥,这大师怎么了?”贾赦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大师被气的。”贾敬言简意赅道:“谭大师三炷香之前赶到,倒是说了一番他揣测的因果。那蛇精割肉牵引,且利用他的种族尿、性,将褪下的蛇皮喂给了鲤鱼吃。这鲤鱼是那副画的阵眼所在。画精的精魂在与团扇。团扇出事,鲤鱼自然而然也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