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真寻到了真爱,妥妥要宠真爱了。要你干什么?”
“不过我肯定不会有真爱的。”
“傻子才为一颗树放弃整片森林。”
“像你叔那么聪明的,一定要绿树成荫了,左拥右抱。”
“…………”
贾珍被撵得满屋子乱窜,最后实在没力气了,求饶,“叔,我错了,错了。要不然,我们晚上逛青楼去吧。”
“去你妹啊!”贾赦深呼吸一口气,“你现在要洁身自好,知不知道?别整天想着热闹玩耍。等媳妇先娶进门!你媳妇人选一日不定下来,连带你叔我也没心情逛青楼酒馆。就怕那些老丈人觉得我名声不好,牵累到你。”
“想想逛青楼的时候,万一撞见日后老丈人,多尴尬。”贾赦语重心长,“遇到个大舅子,比遇到亲爹还惨。”
“真不想长大,成人的世界太虚伪了。”贾珍躺在圈椅上,了无生机,叹道:“那还是继续贼溜溜的惦记尚公主好。起码逛青楼的时候,不会撞到老丈人。”撞到其他人,若不是死仇的那种,谁会往外捅出去?
“对啊。”贾赦也躺着喘气休息,边回道:“我就奇怪了,你看家世看钱看小脸蛋,怎么都比那些后起之秀要好吧?说好的门当户对呢?”
“谁知道呢,媳妇再不来,我就不要当童子鸡了。”贾珍不满,“像我这么大的,好几个都有孩子了。”
“好好好,别气,等会让你谭叔叔帮你算一卦。”
“为什么要叫叔叔,不能叫哥啊。”
“因为我是你叔。”贾赦铿锵有力,理直气壮着。
刚洗浴梳洗一番而来的谭礼听着飘出门来的话语,脚步微不可查的顿了顿,才缓缓抬步走了进去,看着躺在圈椅上,慵慵懒懒的叔侄两,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贾赦已经拽着贾珍起身,没问赖头和尚如何,先迫不及待问起了姻缘。
虽然贾赦眼眸奕奕的很好看,但他还是一颗诚实无比的树。谭礼沉声问道:“你知道各司其职的意思吧?”
“我虽然能够观些气运,但具体如何我无法窥伺。而且,姻缘自有月老前线。”谭礼想了想,认真补充了一句,“当然根据时代的某些变化发展,还有兔儿神。你们若是去求,别拜错了地。”
说完,谭礼看了眼贾赦,从怀里掏出一颗檀香木珠,递给贾珍:“这颗珠子送你,寻常时候佩戴着当香料吧,遇到危急性命的时候能救你一命。”
闻言,贾珍抬手接过木珠,嘴巴甜着,“谢谢谭叔叔,我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我娘他们去求儿媳妇就好了。我想问一问,您那个五雷符,能不能教我啊,好帅啊!”
话语里飘荡着跃跃欲试,蠢蠢欲动之气,让人想想就觉后果严重。
“不成。你哪怕天才都不能随便学这些玩意,我贾家香火怎么办?和尚道士都是出家人。”贾赦忧心忡忡,“还有你性子不沉稳,爱显摆,被人稍稍一激将,中计了怎么办?到时候小命都不保。”
说话间,贾赦响起先前茶楼里聊过的话题,郑重无比,循循善诱劝道:“我们又不是太乙真人,能够让你重生的。看看那条被扒皮抽筋的东海龙王三太子。人家都是龙族太子爷,但是靠山都不如哪吒硬,知道吗?哪吒除却截教背景,还是灵珠子,女娲的护法童子。看看这些神话故事,都有个三六九的靠山之分。再联系联系自己,贾家权势在大,咱碰上皇二代,哪怕像周尚睿那样的驸马爷,不也得低头?”
“珍儿,哪怕齐天大圣,那也不是块普通石头,普通的石头,那是石矶的命。”贾赦语调加重了一分,难得严厉的看向贾珍。
“石矶是谁?”贾珍问了一句,然后又暴跳如雷:“你凶我,我……我就是想碰到今天这样的事,我也可以应对嘛!”
眼见贾珍气鼓腮帮子,眼里迸发着三分不甘七分委屈的火焰,而一旁的贾赦看起来是冷静的,但眼底下却是翻腾着煞气,谭礼眼眸一闪,面无表情开口,道:“珍儿,你看过《西游记》吧,孙悟空在车迟国跟虎力大仙他们斗法。通俗些,五雷符就相当于登闻鼓,让皇帝知晓而已。而且,任何事情,得到总会付出相应代价的。说句不客气的,你,甚至你叔,你们现在如此轻松肆意,是因为贾敬到底在为你们顶风遮雨的。”
想起为自己打架都吐血的爹,贾珍原本的火气咻得一下瘪了,眼眸瞟了眼谭礼,又看向贾赦,拉拉人袖子,期期艾艾:“那……那赦叔你写话本,把我写得很厉害的样子。”
“好,千亩一根苗。”贾赦闻言,松口气,点点贾珍脑袋,戏谑了一声。
“不,要万亩独苗,就全天下我一个的。”贾珍幻想道:“就跟白泽一样,很渊博的一个神兽。我觉得那哪吒虽然靠山大,可是女娲娘娘肯定还有其他童子,不会疼他一个。跟咱皇上那么多皇子一样。还是要唯一性的,比较好。”
“哟,聪明啊。”贾赦揉揉贾珍脑袋,视线往谭礼身上飘了眼,有些矜持的自豪—瞧瞧这领悟能力,一下子想当小太阳了,真不愧是我大侄子。
“那当然。”贾珍一昂头:“你好好创作创作。话本写得好了,我就给你考个状元。”
谭礼失笑。
刚疾步匆匆回来的贾敬脚步一顿,看看围着说说笑笑,似乎一家三口模样的三,面色一沉,但一想到自己所知的事情,神色骤然又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