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给脸不要脸,那也莫怪他也下手为强了。
定了主意,马云隆呵呵笑了一声:“哪有,珍哥儿天真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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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杯换盏,你来我往的,一晃眼便月上柳梢。
贾赦看看闭眸养神的贾敬,自己抱着汤婆子,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他酒量还是不错的,且真正需要较量的都被他敬哥扛过去了,他就负责吃吃喝喝,当好纨绔败家子。
不过……
挠挠头,贾赦没忍住,“敬哥,你今日算不算翘班啊?”
—出皇宫都下午两三点左右了,然后一吃一喝,今日还没叫什么歌姬乐妓的,倒是散得早了些。
“贾恩侯,”贾敬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得外头车队传来碰撞声,当即眉头一拧,开口:“怎么了?”
“小的该死,惊着两位老爷了。转弯的时候,那来人没注意,惊了马。”
贾敬点点头,“注意点,态度谦和。”
“是。”
贾赦闻言,眼里闪过一丝警觉,“您老怀疑是碰瓷?”
说完,也不待贾敬回答,贾赦嘟囔了一句:“也是这冬天晚上的,骑马?要风度不要温度不成?”
边说,贾赦还掀开窗帘,目光朝车队前头瞥了一眼,然后猛地一惊,眼睛瞪圆,“那那那那,敬哥,那人那……”
鉴于贾赦的表情太过惊怂—惊讶之中带着怂怕怂怕,活像翘课被发现一般,不由让贾敬好奇了一分,越过贾赦,抬手掀开帘子瞧了一眼。
那人正牵着马缓步而走,距他们马车越近,反倒让他瞧了个一清二楚。一身骑装,毫无配饰,唯有用根木簪子束发。虽朴素,却无端有种至简华美之感。其眉眼间带着浓浓的疲倦之色,完完全全看得出风尘仆仆赶路的模样。但饶是如此,面上的疲劳之色,却随着人的一双眸子而变化。
这双眼眸,第一眼看过去平静,带着些不真切,令人琢磨不透的深邃,但再打量过去,尤其是对方也似乎发现他们的打量,望过来的神色。那眼眸中跳跃着毫不掩饰的喜相逢之色。
贾敬转眸看向不知何时又滴溜溜望过去的眸子,嗅了嗅随着风飘过来的香气,毫不犹豫放下帘子,冷酷无情的开口:“你招惹了哪家姑娘?”
“姑姑……”贾赦感觉自己像是被掐住了喉咙,气得脱口而出:“他男的啊。”
“哦,那果真认识,招惹了?”
贾赦:“…………”
“哪家的?”
“什么哪家?”
“除非日久浸染,岂会如此之盛?他又未携香炉佩戴荷包,你是觉得我鼻子塞吗?贾恩侯,哪家的?”
贾赦后知后觉回过神来,硬着头皮讪讪开口:“哥,听过香妃娘娘的故事吗?有的,天生就带檀香。”
木中之皇小叶紫檀,能不香嘛?
在流行唤金、主爸爸的时代,谭老板在背后都是被亲昵的唤做香主儿的。他贾赦为了鬼命,没胆叫。
“就像有的人,天生狐臭一个道理!”
顺着风声,零星听到些字眼的谭礼默默牵着马离开。确认过眼神,贾赦真是那个鬼,他也就放心了。
放心算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兔子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