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急了,我又不是什么刀都收,虽说有几把在博物馆,但是大多都在私人收藏家手里,一味的恐怖统治的话,很容易造成逆反的心理。”鬼丸拢起袖子,细数了一遍这些刀剑们所在的个人与组织,其中最麻烦还算皇室,虽然现代了皇室已经没有了政治上的权利,但是内阁和某些极端保守派却比皇室本身还要抠,趁机搞事简直是不用想就可以知道的事情。

“啊……”三郎仰头思考了一下,然后瞬间放弃:“那就没办法了。”

“你不搞事就好了。”鬼丸按了按额角,“别像第二次世界大战一样随便掺和了。”

“那又不是我的错……”说起这个三郎还挺委屈,他那时真的是人在神社坐,祸从天上来。莫名其妙被拉去皇军不说,又莫名其妙让他做了军官,最后他又莫名其妙发动了战……咳咳,他至今都忘不了他率领的军队在海上航行时被鹤酱一个天斩,所有船通通沉到海底去的画面……

核武器都没那么夸张吧?

鹤酱生气实在是太恐怖了。

不过多亏了鹤酱,他终于回到神社好好吃生八桥呢。就是没见到鹤酱有点可惜……诶?等等,该不会那之后鹤酱就生气了吧?

不过话说那个时候鹤酱不是自闭了吗?因为那个叫做……刽子手?还是叫总司的家伙的死?说最近几百年都不想出现了,结果还是为了他跑到海上,不过这个中断自闭的后果实在是太恐怖了,他以后都不想看到了。

“主殿果然认识冲田君吗?!”旁边一个声音传来。

三郎抬头一看,啊,是一直在旁边的、穿着蓝色羽织的美少年!

第二个反应才是:啊,我刚刚说出来了吗?

“冲田君?”三郎问。

“冲田总司,幕末武装集团新选组一番队队长,被称作为天才剑士的人。”面对着织田信长,即使是冲田吹的大和守安定也不敢废话太多,简单介绍了一下人设,就眼巴巴的看着三郎·信长。

他不知道该怎么问新主殿——明显新主殿不光认识冲田君还关系不错,再已知冲田君死得很悲伤、憋屈,而这位大人又一个人活过了百多年直到现代……

想一想就妥妥的虐,他还是不要去追问关于冲田君的过去了,如果他们之间不好,他问也得不到什么,如果他们关系好……在冲田君已经魂归黄泉的现在,只是徒惹人伤心罢了。

“啊……??”想了半天没想起大和守安定说的是谁的三郎看起来像个痴呆,他半天没动的望着大和守安定,仿佛一个沙雕。

“嗯?”大和守眨了眨眼睛,这是怎么啦?

“冲田总司,就是那个在你在街上和山兔抢便当的时候,跳出来踹了你一脚、后来你还企图招揽他的那个少年。”鬼丸淡淡的接话,他知道以三郎那个从不记人名的性格,八成想不起冲田总司到底是哪号人,其实三郎和总司相处得不多,又是个不喜欢记复杂事情的家伙,会想起来才是有鬼。

说完的鬼丸不管努力去回忆的三郎,他看着因为他的视线而有些紧张的清光和安定,淡淡的说:“总司最后确实在我这里长眠的,他的墓在山阴那边,由镇墓兽守着,有时间带你们去看。”

那边的墓地是鬼丸的专属墓地,埋葬的都是几百年里和他结缘、然后又率先离开的人类,一开始只有三郎他们的墓地,渐渐的,在时光的冲刷下,那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墓群,鬼丸将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刻下,最终终于认清了不可结缘的现实。

冲田总司,虽然他们的相识是新选组那个脑子有病的副长算计后的结果,但是总司这个家伙确实不错,是一个……让人觉得死得很可惜的人。

哪怕是已经决定不和人类结缘的鬼丸,在看到他吐血的那一刻,也动了‘杀死总司的病’,让他能够尽情挥砍刀剑、去战死沙场的想法。

但是他最后还是没有那么做。

新选组的任务是维护京都的治安,再加上又是特别喜爱小孩子的冲田总司,以织田三郎信长的胡闹,这两撞上可以说是命运的玩笑。

“抱歉……”

来不及为冲田君竟然踢了织田信长一脚而惊异、骄傲,安定低下了头,不光是他从自己新主人的灵力中感受到了一种沉重与像海一般的悲伤,他也看到了这位大人看着后山那悠远目光下的寂寞。

那是只有被留下之物才知道的,只剩下自己的寂寞。

鬼丸回过头,摇了摇头:“没……”

“啊!”就在这个时候,三郎仿若咸鱼翻身一般的发出了一个音节,身体当然还是瘫在地上没动,“这冲冲君就是你为他自闭的那个家伙吧!不过原来你一直在关注着我吗?”

不然怎么知道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虽然我什么都没想起来。

“自闭?”说起来,刚刚好像确实听到信长公这么说。清光与安定互相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