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临青轻轻嘶了一声,“晏满满,压到我头发了。”
一声低哑的应答之后,温热的手拨开他的发,覆上他的后颈揉捏着,简临青被捏得舒服,回身揽住晏沉的脖颈,又去捏那双手感极好的毛耳朵,晏沉由着他捏,松开手去顺这人睡得乱七八糟的长发。
发着卷的墨发被手指渐渐理顺,晏沉总是会在这样亲昵的小事情里沉静下来,和之前一样,他把令人不安的梦境丢进了记忆的角落。
那里堆积了好多他失去的“简临青”。
而他怀里这个人,呼吸打在他的脖颈,贴在胸膛的心脏在有力地跳动着,抱着他的动作依赖又喜爱,他听着他开口,声音带着蓬勃的朝气,“晏满满,我之前就想问了,你尾巴呢?”
晏沉的手一顿,“尾巴放出来不太方便。”
“也是,但我们现在不是很方便吗?给我看看尾巴呗~”
“不可以。”晏沉想也没想地拒绝他。
怀里的人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被拒绝了,捏着耳朵的力气都大了,腿都直接架了上来,“为什么啊?”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怕他的尾巴也惨遭被薅,毛耳朵露出的时候都要被他一天捏个没完没了,要真是把尾巴也给出去了,情况只会变本加厉,最为重要的是,尾巴是个比耳朵更加不能轻易交付的地方。
因此他揽住怀里人的腰把他抱坐起来,“还没到时候,去洗漱吧。”
他说着就弯身下床,背后就贴上来一个黏人精,“为什么没到时候,到时候又是什么时候啊,晏满满你变了,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晏沉笑着听他的碎碎念,把揽上肩的手握住,“快穿鞋。”
“穿好了,你什么时候给我看尾巴啊,给个具体的时间嘛,晏满满晏满满晏满满……”
晏沉干脆把这个喋喋不休的家伙背起来了,两个人叠着去了里间洗漱。
他洗漱换衣之后,简临青还在里面挑衣服,因为今天是荷花节,他说要挑一身衬节日的衣服,晏沉便出来等他。
夏天的阳光向来出现得很早,如今已经从窗口浅浅地照了进来,把放在书桌上琉璃瓶里的珍珠照得莹润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