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临青见一向和气的吉祥公公也露出解气的表情,回过味来了,“皇后对你们做了坏事?”
楚则晗闻言先是看了一眼宸妃,得到她无声的同意之后,攥紧了双拳,“我哥哥就是被皇后害了!”
宸妃现在仍旧听不得这个惨痛的回忆,她眼眶浮起一层红,借口先离开了,楚则晗则拉着简临青坐下,吐出了一口郁气,“我哥哥自小天资聪颖,性格又温和,父皇那时很喜欢他,甚至会带一些奏折来考教他,这引起了皇后的警惕心,她……她在一起骑马赛上,设计我哥哥的马发疯,把我哥哥……让我哥掉下马,被马踏上,他差点死了,这么些年一直在宸阳宫养着,如今才算是好些。”
她说着眼眶充斥着猩红,又痛又恨,“我们知道是皇后做的,她当着枝枝的面亲口承认了,但她处理得太干净了,人证物证都被毁得一干二净,而且,”她冷笑一声,“父皇也没有要追查的意思。”
简临青皱起了眉,对这皇帝更加厌恶,竟如此凉薄可鄙。
楚则晗又轻声说:“我不想父皇死,现在挺好的,东宫未立,一切都是平静的,但若是父皇死了,必然会迎来各方党争,若是安王当了皇帝,我们一家就要……”
“不会的,”简临青看着她泫然欲泣的脸,斩钉截铁般重复,“不会的宴,晏沉不会让安王当皇帝的,你放心。”
“我绝不会属意安王继承大统。”
御书房里,晏沉放下茶杯,看着心思各异的重臣们,“安王德行有亏,即使再有才能又如何?他可以作为权臣掣肘各方,却绝不是帝才。”
晏沉丝毫不委婉地指出安王的缺点,“狠毒善妒,傲世轻物,固执己见,更不要说,安王喜食人血,好性|虐,若他登上皇位,他会满足于只对宫女下手吗?”
在场家里有爱女的都悚然一惊,晏沉不在意他们心里是什么想法,把人遣散了,他在御书房里静坐了一会儿。
饵已经放下去了,就等鱼咬钩了。
果然,他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门被大力推开,皇后怒气冲冲闯进来,“晏沉,你现在是公开站队吗?”
晏沉唇角勾勒出温柔笑意,“站队?都有哪些队?我怎么一概不知?”
皇后自觉失言,她懊恼一阵,拿出长辈的架子来,“人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安王已经知道错了!他已经受到了惩罚,你也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她说完,就看见晏沉望着她,像是见到了什么奇景似的,她皱眉,本能地往后退去,“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