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父皇病重的消息之时,他已经预谋着逼宫了,他的父皇坐这王位已经够久了,但他就是不知足,大张旗鼓地求仙问药,像是要把这个皇位做到地老天荒,人也越来越昏聩。
这样的老东西,就应该早早地进到皇陵里见见列祖列宗,哪里还要有千秋万代的臆想?只可惜,晏沉来得太及时,让他所有谋算都胎死腹中。
“晏沉……”他舌尖顶着腥红的丸药,唇齿间都被红染透,“我要快点杀了他,得到他的一切!他的王妃会是我的人,是叫简临青吧,临青……”
“临青……”他以唇齿熟悉着这个名字,脸上有几分难以察觉的痴迷,皇后见状有些不悦,“你可别真用心了!”
安王嗤笑一声,“你放心,女人不过是供我取乐的玩意儿,”他打量了一下母亲的脸色,“我知道你今天受气了,眼下春景正好,不若开个春日宴,京城的女儿家,哪一个没对晏沉起过心思,我想她们也很乐意过来吧。”
皇后闻言满意地笑了,又提点,“那你可悠着点!都是世家贵女,不要给我闹出乱子来!”
安王笑着掐住身边倒茶的宫女,在她的唇上肆虐一痛,而后狠狠咬了下去。
——不好吃。
安王轻啧了一声,把瑟瑟发抖的宫女推开,轻声细语,“滚。”
宫女抽噎声都不敢发出来,死死捂住嘴跑出去了,安王烦躁地扯了扯领口,“放心,我忍得住,等我登了基这些女人都是我的,到时候,你就好好当你的太后,怀玉就是新的镇北王,为我开疆护国,他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怀玉是你的亲弟弟,当然想着你了,我一直让他练武,就是为了给你助力,他当然乐意做镇北王。”
母子两人兀自说着,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墙边靠在的宁王。
听到“他当然愿意做镇北王”时,他扯了扯唇角,眼里满是厌恶。
为什么,他要为这样一个哥哥让路?
皇后动作很快,第二天简临青就收到了请柬,彼时他正在想办法推辞何姑姑的看账邀请,他人的钱财是最不能沾惹的东西,关系亲密的人才可以钱财共享,简临青也做不到白花别人的钱,皇后的请柬送到之后,虽说不怎么乐意去,也算是给了简临青一个绝好的借口,“何姑姑,我要准备参加宫宴,这事再往后挪一挪。”
何姑姑只能妥协,她极擅长察言观色,知道自家王爷和王妃之间大概不是她想像的那样,但王爷实在是孤单太久了,好不容易走运娶到一个这样好的妻子,她只希望两个人和和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