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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头一缩,也不敢吭声了。

简临青嗤笑一声,楚则晗一直再看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再惊慌,然而仍是有些担忧,“姐姐,你这样做……”

“担心我的名声?”

楚则晗抿唇。

“名声是最不值钱的东西,”简临青看着地上满眼惊惧的男人,“尤其是遇到这样的腌臜玩意,就因为女子在意名声,就抓住这个短处为所欲为,你们便是要名声,也绝不是要贞洁的名声。”

见楚则晗若有所思,简临青轻声问她,“还害怕吗?”

楚则晗摇了摇头,简临青便拉着她的衣袖,“想不想出口气?”

楚则晗被他带着走到了男人面前,“想对他怎么样就怎么样。”

楚则晗对上男人仇恨屈辱的目光,先是下意识瑟缩一阵,而后更大的愤怒裹挟住了她,凭什么?分明受害者是她?加害者怎么有脸现出这种恶心嘴脸?

她用足了力气,一下一下地踹着男人,足足踹了七八下,把他踹得呜咽求饶,简临青按住她的肩膀,“你看,没什么可怕的,这只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孬种。”

楚则晗不知为什么又有点想哭,她看出简临青不喜人亲近,只紧紧拽住他的袖子,满含依赖。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算大,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却也不小,半晌,有低弱的女声响起,“王妃,我曾经也被他冒犯过,报了官,但他有关系,一天就全须全尾地出来了。”

她一说出口,很快有越来越多的女孩站了出来,甚至还有成婚的妇人,这么一间几十人的屋子,足足有八|九个被他冒犯过的人,简临青越听越怒,脚底用力一碾,有清晰的骨裂声响起,“好极了!不但是个惯犯,还是个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惯犯!”

晏沉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京兆尹跟在他的身后,毕恭毕敬。

在行礼声中,晏沉先从管事的手上接过一杯茶递给简临青,“怎么气成这样?”

简临青气得又踹了一脚,“抓到个作奸犯科的小人!”

管事的在简临青喝茶的空隙里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越说京兆尹脸色就越愤慨,连忙表态,“下官一定将此事查清楚,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