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远给他倒来温水,拿到嘴边让他喝下,看到他干燥的唇恢复了些许红润,才在床边坐下,与他对视。

“对不起。”沈观却不敢看他了,别过头,胡乱抹去泪水,给他道歉,“又让你破费了。”

秦寒远又气又心疼,终究还是心疼大过生气,摸摸他的头,声音轻轻的,怕吓到还在生病的人:“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说?”

沈观委屈地努努嘴,想起昨晚看到的画面,泪水便愈发不可收拾,任性地在心里嘟囔。

要不是秦寒远跟江临“玩”了一晚上,怎么会不来找他,让他在地板上睡了一晚,着凉了。

他越想越难受,眼泪汹涌而出。

秦寒远手足无措,连忙帮他擦眼泪,无奈叹气:“先好好休息,等养好身体再说?”

说完,秦寒远起身想给沈观拿粥,沈观却以为他要走,急忙拉住他的袖子,可怜兮兮看向他:“你别走。”

“不走。”

秦寒远坐回来,反握住他的手,目光真诚:“就算你赶我,也不走。”

别说这人这么需要他。

沈观低下头,心里又开心又难受,矛盾得要死,竟小声把心里话嘟囔出来:“你对江临也这么好吗?”

“嗯?”秦寒远听力不错,又全心全意注视着他,这句话当然没有躲过他的耳朵,“昨晚……你看到了?”

沈观咬咬牙,点头承认,说的全是违心话:“反正我们明天就拿离婚证了,江临比我好,我、我祝福你们。”

秦寒远看到他满脸的失落,听出他语气里一丝酸溜溜的意味,勾了勾唇,凑近他,盯着他没有血色的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