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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觅原本打算趁着过年飞去澳洲和他聚一聚,却被他以工作太忙拒绝。她一开始并没察觉到不妥,后来才从周朗的口中得知,那段时间谈西泽累垮身体,胃病住院,不想让她过去后看见担心难过,便轻描淡写地掩了过去。

听周朗说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段时间的谈西泽总是拒绝和她视频,只和她打电话,想来也是怕她看见他生病的样子。

用过年夜饭以后,宋觅回房间给谈西泽电话。他的嗓音隔着千山万水传来,和她聊一些琐碎事情。

“澳洲天气阴晴难定,商店在下午五点就会关门。”

“经常能看见肌肉饱满的袋鼠。”

“这里的日子,比在伦敦读书时还难熬。”

“……”

宋觅默默听完,声音轻软:“为什么比在伦敦读书时还难熬?”

谈西泽腔调依旧是懒散的,笑意隐隐:“那会没和你在一起,独身一人在哪里都是过,而现在不一样,觅觅,我归心似箭。”

他没提一个“想”字,却把相思全部诉与她听。

很快,春天来了。

宋觅接到一通属地为渡城的本地来电,陌生号码。

对方以一种很公式化的口吻通知她,谈易要见她,就在这个周末。她想拒绝,但对方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把见面地址以短信形式发送到她的手机上。

她看了眼地址,是周雀路的一家咖啡厅,就在她家附近。

很显然,谈易已经调查过她。

一家客人寥寥的咖啡厅,倒是很方便谈话。

宋觅按照约定时间到,挑一处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给自己点一杯冰美式。她在心中预演着接下来会面临的场景。

无非就是谈易会让她离开谈西泽,威胁或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