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在电话那边吓了一跳:“谈总,怎么这么突然地处理这几个人?”
谈西泽语气冰冷:“照做就是。”
周朗:“是。”
一个小时后,谈西泽的手机响了,他轻描淡写地瞥一眼,果然是谈易打来的。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那些老蛀虫收到被解雇的消息然后打电话向谈易告状,谈易再打来电话质问他。
谈西泽一直待在书房没有离开,也就是在等这个电话。
他拿起手机。
电话一经接起,听筒里就传来谈易威严又夹着怒意的声音:“你为什么把你黎叔叔还有张叔叔他们全部解雇?大年初一办这种事情,是要示威给谁看?!”
“……”
谈西泽一手在接电话,一手漫不经心地转着一支钢笔把玩:“如果您非要理解这是一种示威的话,那就算吧。”
如此无所谓的态度,把谈易气得不轻:“那些可都是跟着我打过江山的老人,你就这样把他们全部裁了,让下面的人怎么想,你不落一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烂名声?”
谈西泽态度懒散,语气轻慢:“黎叔叔假公济私,贪吞工程款高达九千万,张叔叔以权谋私,私下收受贿赂卖英达的职位,还有展叔叔……您是要我一一说来听吗?”
这些事情他一直都看在眼里,并非视若无睹沆瀣一气,而是一直在忍。
谈易默默听完,沉默了。
谈西泽放下钢笔,语气愈发冷:“我能忍他们到现在,完全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也明白牵一发自然是动全身,裁一个不行,要裁就得裁全部人。”
“……”
“他们吸了英达这么多的血,也够了。”
谈易自知理亏,却还是怒意不消:“现在你是完全能做主了是吧?也不过问一下我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