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西泽转过头,眼神落向窗外拥堵的车流里,平日里他通勤的那条路有一处小塌,封路维修,只能临时绕路,又不凑巧地被卷进早高峰的车流里。
他估摸着,再快也得要半小时。
宋觅摸了摸玉树的某片叶子尖儿,嘟囔着:”我就是咽不下一口气,他凭什么这么污蔑我,我就是想找他当面对质。”
“……”
在任何时候,谈西泽都极大程度地给予她理解和尊重,包括她的任何决定。他沉默片刻,说:“既然你想去就去吧,不用怕他。”
“万一我控制不住打他怎么办啊?”
宋觅越想越气,拳头都捏紧了,“他真的好恶心啊。”
雨可能不会一直下,但前男友的头会。
究极下头男。
“那打呗。”
谈西泽似乎被她逗乐,语气稍有松缓,甚至笑了下,“不是还有我给你撑腰,再说,你一个小姑娘,打个大男人顶多算挠痒痒。”
“……”
宋觅呼出一口气,问:“那我真的去了?”
谈西泽淡淡嗯一声。
她又想到一件事,说:“在公司人多口杂,会不会不太好?怕影响很不好……”
谈西泽敛住笑意,不咸不淡地说:“既然他敢在oa里拉几千人的即时群聊来搞事,想必也没考虑过影响。”
“……”
“把白说成黑的人都不怕,清白的一方也不需要怕。”
谈西泽真的字字珠玑,三言两语就给宋觅点通。
是啊!她为什么要怕?
造谣的那一方又不是她!
和谈西泽讲完电话后,宋觅把手机放回包中,原路折回,经过电梯时,正好遇到从楼上下来的常晓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