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罪过。
清洁工颇有眼见力,拿上拖布迅速转身离开现场。
宋觅双腿麻木发软,不停地轻微发着颤,她攥着他的衣服没松开,从他颈间抬起脸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谈总,我腿软。”
谈西泽虚搂着她的腰身,温声说:“缓一下。”
宋觅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在两座摩天大楼中间走钢丝的技艺人,而谈西泽是她手里那根平衡杆,只能牢牢握住他,不然就会立马往下坠倒。
与技艺人不同的是,她没有那种胆战心惊,她知道谈西泽会接住她的。
在等双腿的麻痹感褪去时,宋觅没有保持沉默,仰头看着他问:“谈总,你没事了吗?”
谈西泽垂眼与她对视,眉眼英俊深邃,唇角是含着几分笑意的,用一种懒散的腔调说:“我能有什么事?”
“……”
他又回到了平日里漫不经心的模样,似乎昨晚暴露伤口黯然的并非是他。
宋觅知趣地没有再往下问。
她心里很清楚,要不是昨晚醉酒的原因,谈西泽是绝对不会对她说那些的,他是个要强的男人,强势惯了,怎么会轻易暴露短处。
她只是淡淡笑着说:“没事就好。”
缓过劲儿后,宋觅从男人身前退开,他问:“好了?”
她嗯了一声。
谈西泽的眼睑下垂,打量着她脸上更加严重的黑眼圈,无奈地说:“怎么也不叫醒我。”
宋觅摸摸鼻子,轻声说:“没舍得。”
一句不舍得,惹得男人眼底不露痕迹地划过一抹微光。
那抹光里全是他最真实的情绪。
沉默会,谈西泽说:“走吧,我让赵姨带你去客房洗漱一下,然后送你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