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觅看过去,视线落在那枚浓绿色的玉佛上,发现一个问题,“男戴观音女戴佛,你怎么戴的是玉佛,而不是玉观音?”
在旧识里,他该是戴观音才对。
谈西泽拎着那块玉,目不转睛地看,那目光格外的深沉专注,倒不是在看玉,而是在透过玉看某一个人。
“因为这个玉佛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宋觅认识谈西泽这么久以来,还没听他说起过伯母,不了解内情,只能夸一句:“这玉佛挺好看的。”
“好不好看倒是其次。”
谈西泽松了指,玉佛往下坠,落在他的胸口处,“主要是这玉佛,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物件。”
原来是已故的人。
宋觅下意识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不该多嘴问的。”
谈西泽淡声说了个没事。
酒后易诉衷肠,他开了话匣子,想和她聊些有关于他的私事。
“我母亲身子骨弱,三次滑胎后被告知可能终身不孕。在他们结婚的第七年,江琴挺着大肚子登门,也就是我大哥的生母,逼我母亲离婚,嘲讽我母亲结婚几年都生不出孩子,不如给她让位。”
宋觅听得拳头都捏紧了,忍不住狠狠共情,她愤愤道:“怎么会有这样子的人啊……小三还这么嚣张,谁给她的勇气啊,太不要脸吧!”
“……”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谈西泽喝了一口酒,继续说:“后来倒是没离婚,不过父亲给江琴置办房产、车辆,每个月固定且大额的转账,成日的不归家。我母亲因此换上了严重的抑郁症,长期服用抗精神药物,日记中写道,无数次忍着不自杀的原因,就是不想让江琴得逞。”
“再后来有了我,母亲对我严加教育,每天都会对我说,一定要胜过那个贱种。我不敢携懈怠,不愿让母亲失望,拼了命的学习,次次考满分也只是想让母亲笑一笑,让她能够开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