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里,男人眉眼轻懒微醺, 以一种闲散姿势靠进沙发里, 浅浅喝了一口伏特加,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舒可姿, 你是不是以为,你和谈文周的计划非常的天衣无缝?”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甚至没有看对面的舒可姿一眼, 而是自顾自地盯着杯中那两块已融化一半的冰块。
宋觅坐在旁边硬是大气都不敢出。
这是她可以听的吗?
赵姨也是屏了呼吸, 默默收回递毛巾出去的手,退到一边去了。
舒可姿被问得久久说不出一个来,被拆穿的那一刻, 她就如一个被抽走关键零件的娃娃, 没了主心骨, 整个人又虚又惧。
唯一支撑着她的, 是骨子里的那点骄傲和自尊。
先前已有三两杯烈酒下肚,酒意此刻正开始上头,谈西泽只觉得脑门心都在发热,他不想过多和舒可姿浪费时间。
“那你不说的话,换我来说。”
谈西泽搁放下空杯,杯中只余两块碎冰,他拿起酒瓶继续往里面添酒,不疾不徐地说:“谈文周唆使你,去和王震见面,说服他留下指控英达迫害他的遗书后自杀,从而达到中伤我的目的。”
“……”
“他发了疯似的要报复我,不惜以英达作为代价,哪怕英达是谈家的产业。”
舒可姿的颤抖在加剧,肉眼可见的抖得厉害,她却强撑着露出一抹微笑,反问一句:“你有证据吗?”
证据?
谈西泽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轻笑了一声。
倒完酒,谈西泽放下伏特加的酒瓶,嗓音是微醺的慵懒状态:
。"据我所知,王震是个单亲爸爸,有个十六岁的女儿,有天生性心脏病,长期服药续命,一周前病情加重,现在正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需要马上进行心脏移植手术,手术费用高达百万。在昨天下午,你和王震见面的一个小时后,王震银行账户上收到五百万的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