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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给谈文周开口的机会,谈西泽继续说:“你又使绊子,故意让宋觅挂不上其他神经内科医生的号,无非是想让她被迫接受你的帮助。”

宋觅眼睛直接瞪到最大,当时挂不到号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

谈文周取下扳指,低眸细细打量着,似乎压根没听人说话,但又能接得上:“但她死活没接受,可犟的一小姑娘。”

宋觅在心里默念,还好没接受,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和谈西泽交代。

谢天谢地。

“她的确没接受,但你的目的也并非全然落空。”谈西泽淡笑着,不疾不徐地继续说,“你激她给我打电话,为的就是试探我会不会来,我要是来,那你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

宋觅很少见谈西泽一次性会说这么多话,不过她听得云里雾里的,哪怕是当事人,也没搞懂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谈文周激她?什么时候激她了?

谈文周始终不发一语,打量着掌心里的扳指。半晌后,他捻起那枚扳指,举起来,正对着廊道天花板的白炽灯,像是在看质地是否通透。

他仰着脸,一边看那枚扳指,一边说:“这枚扳指是父亲给我的,作为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谈西泽目光划过那枚扳指,神情冷淡。

他没说一个字。

谈文周自顾自地接着说:“父亲说,这枚扳指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从来都只给家中继承人,我是长子,理所应当得到这枚扳指,也理所应当继承全部家业。”

“……”

听到这里,谈西泽极轻地哂笑一声,他单手揣在口袋中,俯身弯腰,逼视着男人灰败的一双眼:“我觉得你经常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大哥。”

他的目光再度划过那枚扳指,冷笑了下,嗓音低沉且隐含警告:“你是长子,但你也是个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