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一个花瓶,似乎耗去谈文周周身的力气,他重新缓慢地躺下去,脸色愈发苍白难看。
谈西泽抬眼看向父亲,没看一旁的舒可姿,面色非常寡冷地说:“父亲,你说大哥要死了,所以急着见我,现在看来大哥并无大碍,还有力气拿花瓶砸我。那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立马抬脚朝病房外走去。
一根拐杖却直接横在面前。
谈易将他拦住,沉着脸说:“你大哥胃部的癌细胞已经扩散,今天医生说,最多活不过半年。”
谈西泽神色无常,点点头说了声这样啊,态度冷淡得仿佛像是在谈论一个陌生人。
而这让谈易非常不满。
“显周,你大哥都到这个份上了,你就不能不要这幅态度?何必!”谈易说。
“何必?”
谈西泽重复这两个字,眸色一冷,眼风如刀一般扫过去,“当初你把他和后妈领回家,把我妈逼得自杀的时候,怎么不说何必?”
谈易一时哑口。
舒可姿更是退到一个角落不敢吱声,这是谈家的私事,也是丑闻。
是当年轰动全城的丑闻。
病房里的温度一下就降到冰点。
谈西泽来到窗边,推开窗户,拿出烟盒和火柴盒。在点烟的时候,听到谈易叹了一口气说:“都过去的事情,还提起干嘛……”
将烟点燃,谈西泽把手中的火柴甩灭,面无表情地冷笑了一下,说:“对你来说是过去了,对我来说可没有,并且永远也不可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