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帅的资本家也是资本家,无情的吸血机器。”宋觅捏着脏掉的纸巾丢进脚边垃圾篓里,“今天的班就是为他加的。”
“说得也是。”楚佳挎上包起身,“我下班啦,你争取早点弄完。”
“好。”
楚佳走出去没两步,又折回来:“天气预报说会下雨,今晚你尽量就不要去兼职了。”
新的一份选题做出来后,宋觅揉着酸疼的肩膀,看见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跳到九点半。
她加快动作,把选题发到主编邮箱里。
今晚她是全公司最后一个下班的。
时值深秋,宋觅一出写字楼,就感觉到一阵萧瑟凉风迎面吹来,激得她下意识缩缩脖子抱紧双臂。
快步朝停电瓶车的车棚走去。
宋觅翻出包里的钥匙,解锁,从坐垫下的储物格取出一顶白色的安全帽,帽顶有两只可爱兔耳朵。
带好安全帽,宋觅骑到电瓶车上,单脚支地稳住平衡。
久久没有出发。
她在纠结,纠结直接回家还是兼职接几单外卖。
放在两个月前的话,宋觅绝对不会为这种事情烦恼,那时候的她还是个衣食无忧的富小姐,家中不算特别有钱,但也实打实算中产阶级,年收好几百万。
怎么会像现在,穷得微信零钱只剩下九块,而她和整个家背负的债务却是上千万。
如果家里没破产就好了……
算了。
没功夫伤春悲秋,有这时间都能接一单外卖挣个几块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