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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如果我这个年纪,想揍一个人,该怎么做。”

当时我脑子已经有点晕了,这种胡话在清醒的状态下我是应当不会说出口的。

裘星文问我你想揍谁。

我说:“老妈的男朋友。”

裘星文单手揽住我的肩膀,一边说着“这不太好吧”,一边跟我分享做这件事情的办法。

当然,我也只是嘴上说说,那扔出去的烟灰缸已经一定程度上为我解恨不少,当然,约摸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吧,晕乎乎地,我还是用光脑将裘星文的话录了下来。

跟裘星文喝酒,很大程度上减轻了我的痛苦。

我家离得近,帮烂醉如泥的裘星文叫来了司机,我便醉醺醺地,打算自己一人步行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还接到了谢冬荣的电话,约摸是因为想起陶文雁让我说媒这事儿,神差鬼使地,我接了起来。

“你在哪儿?”他问。

“我……要回家了!”靠在电线杆,我想让我的声线保持清明,但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