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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谢冬荣重复了这个词汇,我想或许他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不过此刻我也懒得再去争辩了。

果不其然,他毛茸茸的脑袋凑到我的肩膀,“你觉得我只是因为身体才做了这么多蠢事?”他的语气中略有几分讽刺,果然,就算勉力收起了锋芒,他这个人啊,偶尔还是会忍不住竖起尖刺来。

我垂眸,选择不回答。

他也不说话了,只是逐渐加快了力道。

“陶树……”

我战栗着,被他深切地注视。

他说:“其实我有在努力,起码这几次……都不是因为兽性。”

原来他知道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源于兽性。

“我有努力克制了,也想过要你离开,去避风头。”说着,他搂住我的臂膀逐渐加紧了,“但是我总觉得,只要我开了那个口,你就不会回头了。”

这人真奇怪,明明嘴上说着那么正经且哀伤的话语,动作却又是那么地下流。

“我现在已经好了,你信不信,我可以忍好久不跟你做爱,直到你说你愿意为止?”

我不信。

“但是能不能与想不想是两码事。”

我不能回应他的话语,我只是在叫,被他手中的动作所逗弄,被他的进攻所包裹。

“阿树……”

怎么说呢?或许与他的欢爱,我也是喜欢的,我也乐于见得他的变化,但是我无法说服自己去像从前那样好好地在乎他、爱他了,如果他需要,我可以留在他身边,但如果可以远离,我也能够走得毫不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