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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孟先生衣摆处的血迹,就是孕妇难产大出血时溅到孟先生身上的。

得知这一切的时候,皇后已经备孕许久,肚子却丝毫没有动静,王看向她的目光早已不再如新婚时那般温柔,她不知道自己暗暗查出的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她只是感到恐惧,无比的恐惧。

某天,孟先生带着一个女人,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坐在了皇宫内的会客室。

这个女人皇后认得,她就是王的妹妹,安贞公主,原来在那个不知名的女人怀孕之时,是安贞一直在那个小院落里陪伴、照顾着她,而在那个女人去世之后,也是由安贞公主照看着王的“第一个”儿子,也就是安博彦。

不在皇宫的时日,孟先生里就负责为那院落里的姑嫂二人处理买菜做饭等琐事。

皇后气得浑身发抖,原来这么大的事情她的丈夫一直瞒着她,她看着坐在他眼前的一男一女,还有那女人怀里的孩子,就算他们谁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但她还是恨,无比地恨。

更别说下一刻,王直接向她宣判——因为对不起那个在院落里孤寂死去的女人,他决心要将公主怀里的这个孩子作为唯一的皇位继承人来培养。

也就是说,她身为皇后,生下的孩子却连基本的皇位继承权都没有吗?

当时,皇后看似平静而富有同情心地接受了这一切,可实际上,她已经开始盘算着与王离婚的方法了。

她本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而在这时候,她发现——她怀孕了。

怎么办?如果就此生下来,她与她的孩子就可能永远屈居于人下,但她又舍不得,她又不甘心,她又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想起那个小孩,安博彦,她明明恨他恨得巴不得他死,但他却会怯生生地叫她:“妈妈。”

去死吧,凭什么一无所有的你能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而我的孩子却不可以?

一个人的成长往往就是到来得这么迅速。

的确,这些年,难以想象皇后是怎样不动声色地忍过来的。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恨王,恨公主,恨孟先生,更恨安博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