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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老妈伏在窗台,轻轻抽泣。

这个年龄了,还在为男人哭泣的女人……真是罕见呢。颇为讽刺地,我想。

不想呆在家,第二天我收拾好了图纸,打算在外面的咖啡厅计划一下假期之后工作的具体进程。

吃完早饭我便出了门,对于昨晚上的事,我和老妈谁也没提,老妈约摸是以为我不记得,而我则纯粹是因为不想再提那个晦气的名字。

下楼,路过停车位的时候,我没想到会看到一辆眼熟的车。

即使在这个富人比例不算低的小区,谢冬荣的限量车放在停车场也依旧扎眼。

他在这里吗?迈开步子,近乎不受控制地,我走了过去。

前窗能望见内里的景象。

谢冬荣趴在方向盘上,微微侧着脸,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打在他纤长的睫毛上,很好看。

这里正对着我家楼下。

我不明白谢冬荣是怎么知道地址的。

最终,我还是没有勇气叫醒他,我甚至开始后悔,我觉得我就不该走向那辆车,不该看见他。

这么说,我跟他已经有超过一周没有见面了么?怎么感觉好像过了很久似的,真是意外,不知为何,这一刻,我竟很想笑,也很庆幸,他没有醒来。

托他的福,一整个上午,在咖啡厅,我都有些分神,昨晚上的事情我不是不记得,我不敢相信我竟会那样跟谢冬荣说话,当时他肯定是生气了,但后来又为什么……

越想越烦,到了下午,我给裘星文打了电话,神差鬼使地,问了句:“你知不知道宾白在哪里?”

“嗯?怎么?你想去那里吗?那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一起?”裘星文向来对“玩乐”十分热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