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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最尊敬的,最道貌岸然的‘哥哥’。”抬眸的一瞬间,正对上谢冬荣沾染了兴奋的双眸,那一刻我的内心泛起了一种无力的愤怒,我意识到他正在内心肆无忌惮地亵玩、贬低着我,那令我感到厌恶……和痛苦。

再次够到计划表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手指是那么冰凉,“你不愿意,那就算了。”缓缓地,将东西往回扯,我觉得我自己有些狼狈,但好在这份狼狈并没有在面上呈现,离开谢冬荣的这三年,我已经逐渐学会如何用冷静来武装自己。

心中有些乱,将东西往包里塞,却发现我怎么都塞不进去,内心咬牙切齿,几欲破口而出的大骂——

“陶树,你再把那个拿过来我看看。”谢冬荣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转眼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神情略微有些不耐,却仍旧伸出手,摆出一副想要再次商量的架势。

将东西再次递了过去,谢冬荣接过,垂眸,像是认真看了,又像是随意瞄了几眼,五分钟后,他出声,“我可以配合你试试。”

我想我永远也无法理解这人为何总是能够如此迅速地变卦。

“摆出那副表情,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似的。”谢冬荣斜起一边嘴角,轻笑一声,随即转过眼不再看我。

“如果你这么做只是为了迁就我,那这种尝试也没有意义。”说到这里我有些泄气,其实在内心深处,我认为那或许真的是一种可行的方案,虽然掺杂了我的私心……

谢冬荣双手环胸,“没关系,正好我也好奇。”说到这里他笑了,“我对你,要是只靠叫两声哥哥就能一笔勾销……

听他说的那些,我忍不住出声纠正,“其实不只是叫两声哥哥的。”

那之后我跟谢冬荣解释了许多,反正概括起来很简单,无非就是,要像真正的兄弟那般相处。

谢冬荣是笑着听的,他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后来到了晚上,他要我坐他旁边,还在我耳边轻声叫:“哥哥。”

我蹙眉,总觉得很痒很奇怪,他离我的距离也似乎有些太近,我告诉他这不是真正的兄弟之间会做的事情,但他却笑笑,跟我说:“我没有兄弟,也不知道该怎么按照你想的那样……或许你可以教我?”

这样的谢冬荣让我感觉十分异样,我本以为他会刺我,但实际上他却并没有那么做,他似乎真的在十分认真地履行我对他说的话,不反抗,倒像是乐在其中似的。

除开什么都要我教之外,其他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