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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一种被抓包的羞耻感瞬间笼罩了我,我板起脸,“谢冬荣,我想你应该对你的魅力很有自知之明,既然你要靠我这么近,那你就不要怪我脸红。”

我相信我只是就事论事,但谢冬荣看着我,半天,却只说出一句:“我没有怪你。”

他的神情我琢磨不透,在原地愣了半天,“好吧,我们继续。”重新拿起笔,我这样说。

“你不要在我面前假正经。”冷不丁地,他冒出这句话,“以我们的关系,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很可笑吗?”

以我们的关系?

与面无表情的谢冬荣对视着,这一刻我很想问他,我们究竟有什么关系?难道一直不是他在在顾左右而言他吗?

我想或许谢冬荣还在为先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我与他既然已经无可挽回,那么再谈起那些事情属实没有必要。

“没什么可笑的,”我冲谢冬荣笑了笑,“忘了告诉你了,谢冬荣,我要结婚了。”

室内陷入了长时间的静默,谢冬荣凝视着我,就像从来不认识我那般,“结婚?”像是听见了什么十分好笑的笑话,“跟你那个室友吗?”

“这与你无关。”我摆出最冷漠的姿态,我暗自庆幸自己终究没有被迷惑。

然而谢冬荣呆愣了片刻,最终却只是这样笑了出来,“你结不了婚的。”那语气,就好像一个长辈在否定小儿的痴言。

我忽然意识到或许我这三次办理结婚证失败可能都与眼前这人有关,我想质问,但我不能。

“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

“我还没闲到那个地步。”

“就你,也配?”

我已经预想到了他的台词。

“……反正我已经跟他在一起了,结不结婚都一个样。”有些无力地,我听见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