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已经停手了,而我却仍旧制不住谢冬荣。
他似乎已然失去了理智。
一声闷响,我的拳头打在了谢冬荣的脸上。
谢冬荣偏过头,被凝固一般,站在原地,愣了许久。
他转眼看向我的时候,我已经将磐石的锁链重新枷在他的手腕上。
手不住地颤抖着,从没有哪一刻,我发自内心地害怕。
拉住谢冬荣,我走出门。
面对面站着,我不敢看他的眼睛,而他也只是低头沉默着,一言不发。
我不该打他的,我甚至不敢相信,我怎么忍心那么做。
但是刚才容不得我想那么多。
我捧住谢冬荣的脸,轻轻抚摸着方才被我击到的部位,手有些颤抖。
还好只是微微泛红……
“陶树。”谢冬荣的眼睛,如寒泉般冰冷,“你就这样对我?”他抓住我探向他脸颊的双臂,指尖发紧,很疼,仿佛下一秒,我的手臂会就此折断。
“对不起。”被他这样凝视着,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挤压一般,疼得难受,“但是你不该打他,也不该进来。”
啊,我真傻,说这些话干什么呢?
下一刻,谢冬荣冷笑一声,骤然间,挟持在我臂膀上的力道卸下,谢冬荣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有些呼吸困难,连忙追上去,正欲拉住他,却被他挥开手:“别来找我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