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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安果与她们是格格不入的,她身上有着的,是专属于公主的高傲与在皇宫内磨砺出的成熟气质。

这些小女孩接不接受她是一部分,但我想更多地,可能是她也不屑与她们为伍吧。

但她眼中专属于少女的光,却也是真的。

趁安果走远后,我找了个集市上卖货的女子,问:“姐姐,你知不知道那些小女孩头上戴的那个花环哪里买啊?” 我想给安果整一个。

她喜不喜欢是一回事,关键是,别的女孩有的,她也应当有。

“你是从城里来的吧。” 那老板娘看着我,笑道,“这是老都城的习俗了,现在只有我们这地方还在弄呢,以往啊,咏栗花开的时候,都城的女孩们会戴上妈妈为她们扎的花环,一起去赏咏栗花,那花冠啊,都是妈妈给扎的,店里不卖。”

妈妈吗?我记得,马伦王的妻子在生下公主后不久就过世了。

现在,刚退位的马伦王也悄无声息地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悄然离去。

我想,安果的成熟不是没有原因的。

最终我不得不打消给安果也整一个的念头。

安果当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回去的路上,她话比来时多了些。

我那舅舅生活规律作息健康,我和安果从集市上回去的时候,安果看了眼时间,说:“老师已经睡了,你也早点回房睡觉吧。” 说完便毫不留情地扭头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我终究没好意思叫住她

因为一个年长的大哥哥不知道回房间的路该怎么走,着实是有些丢人的。

但地方就这么大,总不至于迷路吧。

可绕了大半天,却还是没有搞清这路的眉目。

主要是因为沈凡养得花花草草太多,我总觉得这某朵方才见过,可转过头,另一朵却比刚才那朵更接近之前见到的那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