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这大概就是命,人无法抵抗命运,就像他无法抵抗失去心爱的女人,而时间也无法抵抗这两人融进彼此生命的坚毅情感,无法将他们分开。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管不了,也没有立场来管。

严烃扬直把那杯茶吹得不烫了,才给苏南川,苏南川十分不好意思,端着茶水边喝边听严烃扬和严越聊天,偶尔也回答一下严越问的问题。

过了一会儿,严越家里的保姆过来叫他们吃饭。

严越率先站起来:“走,开饭了。”

几人进了餐厅,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严烃扬将一碗汤放在苏南川面前,说道:“我爸这里的厨师做的饭菜很清淡,你应该会喜欢。”

严越笑了笑:“人老了,一体检就怕各项指标都超标,什么少油少盐少糖,南川啊,你尝尝,看吃不吃得惯。”

苏南川道:“吃得惯,我平时吃饭口味也很淡。”

严越:“那就好。”

三人边吃饭边聊着天,严越不像普通家里的家长,好不容易见到一次孩子,便从上到下,里里外外,事业、生活,巴不得什么都要问上一遍。

更不像普通家里的家长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孩子带着男女朋友回家,便将对方的家底都问上一遍。

他说话的语气十年如一日的温和优雅,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不像是他们的长辈,反而像是他们的同龄人。苏南川很喜欢和这样的人聊天,一顿饭下来,他心中的紧张感也减了不少,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饭后,严越有事要和严烃扬谈,把严烃扬叫进了书房,苏南川则在刘秘书的带领下,里里外外的参观了下严越的大别墅。

严越的这栋别墅占地面积十分的大,刘秘书带着苏南川参观完别墅里面又去了后院,后院被一片草坪覆盖,不远处有一排透明的玻璃房,那玻璃房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耀眼的光,像一排水晶。

刘秘书看到苏南川一直盯着那排玻璃房看,便说道:“那是我们严董的私人空间,里面种了很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