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进门就听到店老板那句“又挂彩了?又干仗了?”,又敏锐的察觉到店老板刚才似是在劝说严烃扬别惹事。之前在家里,他也见识到了严烃扬脸上的伤,苏南川虽说在村里也时常被人欺负,但至少没被欺负到受伤的程度。

村里那些人那么欺负他他都没受伤,那严烃扬到底是被欺负成什么样才能伤成这样?

苏南川自以为的猜测着严烃扬恐怕和他在村里的境遇差不多。

原来这么厉害的哥哥也经常被人欺负,苏南川的心里升起一股难过与同病相连的情绪,忍不住就想安慰严烃扬。

“他们打你,你就跑。”

苏南川把自己的经验说出来。

“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

严烃扬面无表情的瞪着他:“跑?”

严烃扬冷冷一笑,见苏南川往他脸上的伤口上看,又想起这两次这小孩似是对他的伤口太过关注了,叛逆少年的一颗自尊心立刻如雷达般响了起来。

严烃扬往后一靠,双臂自然的交叉在前,垂着眼皮道:“受伤?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他们受的伤有多严重?一个胳膊断了,一个脑袋差点开花,一个差点……”

苏南川的小鹿眼顿时惊恐不安,严烃扬说一句,他的惊恐便加一倍。

严烃扬眼睁睁的看着这小男孩越来越害怕,已经要往角落里缩了,严烃扬顿时不说了。

他勾了勾嘴角,说道:“开玩笑。”

“没人敢欺负我,明白?”

出去打听打听严哥是谁?整个长庆街没人不知道。

但这句话太过于装逼,自己说出口的效果显然像吹牛、逼。